多话,安静的等着。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谢尧收起最后一笔,笑道:“成了。” 金伯凑上前去一瞧,只见那桌面宣纸之上,是一个橙红衣衫的少女在舞剑,线条十分匀称,只一个背影,却把那个人的风姿勾勒的半点不差。 是郡主呢。 金伯也笑了起来:“既然公子已经画完了,那便请三位太医上前诊脉吧。” 谢尧朝外走了两步,坐在铺着描金桌布的圆桌边上,很是配合的伸出手来。 三个太医挨个都为谢尧诊了脉。 谢尧问:“不知本王情况如何?” “这……”那院正脸色复杂,“殿下的情况还是和往常一样,只要静心修养,假以时日必定会恢复的和常人一样。” “那就借太医吉言了。” 太医没有再过多寒暄,客气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一等他们出了月华阁,谢尧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早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信,我又岂会没做好准备?”话音刚落,谢尧眉宇之间骤然一拧,唇角有血迹朝外渗出。 金伯脸色微变:“公子!” 那方莫言听到楼上的惊呼,已经迅速请了宋大夫上楼来,宋大夫凑了过去,却用一根丝线小心的捆住了谢尧的手腕,两指悬在丝线上诊脉。 “都这个时候了,先生怎的还卖弄起来了?”金伯急忙问:“怎么样了?” “……”宋大夫神色复杂,“老朽用的这手法,是通过飞针入脉,改变公子的脉象,将寒疾的症状激发到最大,如今任何大夫为公子诊脉,都只会诊出一个结果来,那便是公子命不久矣,只是这种手法太过逆天,飞针需要在公子体内留存半月,对公子身体的损伤也极大,老朽曾劝过公子,可公子执意这么做,如今也只能等到十五日时间到,老朽为公子取针了。” “怎么样的损伤……”金伯担心到了极点,问的话也很轻很轻。 宋大夫说:“针每走过一处穴位,那穴位便如同有万千根细针在扎一样的疼痛,而且旁人也尽量不要碰触公子的肌肤,每次碰触,存在脉络里面的飞针基本都会反噬,你们这几日照顾公子一定要注意。” 金伯呆住。 怪不得宋先生竟用悬丝诊脉的手法。 他那晚见谢尧召见宋先生,只以为是平常治病,没有多想,在谢尧吩咐其他人全部退下的时候,他还贴心的将人给带走了,如今却后悔莫及。 如果他在跟前,是绝对不允许谢尧如此作践自己身体的。 可事到如今,他除了震惊之外竟然束手无策。 “好了。”谢尧将丝线解开,淡淡说道:“我自小受尽寒疾折磨,这点痛不算什么。金伯,宫中一切你仔细盯着,如果这次不能顺理成章的拿到赐婚的圣旨,你家公子这份苦便白受了。” 金伯一凛:“老奴明白。” “另外。”谢尧顿了顿,又说:“让宫五与她说,我最近很忙,忙的几乎抽不开身来,能拦着她过来便不要让她过来,但也不要刻意了,叫她发现了什么。” “公子……”金伯满脸担忧:“您为小姐做到这个份上,为什么还不要叫她发现?只有她知道了,才会更珍惜公子——” “她若知道——”谢尧略带无奈地笑了一声,“只怕要骂死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