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不至于。 可如果不是因为感情,那是为了什么? 江楼月垂下眼眸。 当然恨,前世种种凄惨,皆因谢流云造成,怎么能不恨? 她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可她却不能这么告诉谢尧。 江楼月说道:“不管是谢流云还是谢景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有余辜罢了,我走这一步,也是为了我们以后。” 这话当然也是真心话。 谢流云是一条毒蛇,心机太深,他不在京城,一个于寿都害惨了她,如果谢流云也在京城,岂不是要搅的风起云涌?至于谢景鸿,早就该死了。 但谋算人心,争权夺利,好像一直是男人的专利,她如今这样做,谢尧会不喜欢吗? 江楼月迟疑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和你商量。” “嗯。”谢尧点点头,说道:“不是不喜欢这样,我只是意外,也怕你被牵连进去脱不了身,不过这件事情你既然已经做了,那我们就不要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我会想办法把皇上的目光引到于寿身上去。你就放心吧,你这一趟绝不会白忙活。” 江楼月松了口气,又赖回谢尧怀中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今越来越爱赖着他,心里出现一点不确定的时候尤其不想分开,就比如现在。 谢尧也任由她在怀中趴了会儿,等她睡着了,将她送回月华阁去,才招呼金伯到了屏风之外,声音冷沉道:“宗正司的事情你速的安排,我要让于寿翻不了身!” …… 皇帝亲自到了宗正司,停放谢景鸿尸体的房间外面,沉声说道:“开门!” “皇上,不然就让奴才代您去看一眼——”常喜劝了一声。 皇帝喝道:“开门!” “是、是!”宗正司的官员不敢废话,赶紧上前把门打开,一阵风过,只觉里面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让人几欲作呕。 皇帝眉心之间阴云密布,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出宫,却没想到来的会是这种地方,宗正司的官员跪了一地,各个浑身颤抖面色发白。 就算谢景鸿再怎么,那也是皇子,死的这般凄惨,他们怎么可能不怕? 皇帝一步步走过去,直到看到尸体的那一眼,他都不相信谢景鸿真的死了,而且还死的那么凄惨,浑身上下全是蠕虫,腐烂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屋子。 他不受控制的“呕”了一声,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皇上!”常喜大惊:“来人、快来人——” …… 养心殿里,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全都到了,战战兢兢的候在外殿。 张贵妃和太后此时正在里面看皇帝,皇帝昏昏沉沉,人也未醒,脸上一片死白。 太后阴沉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前太子……在宗正司出事了……”常喜伺候在一旁,此时都不敢说话,支支吾吾地说了这些之后,立即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没有劝住皇上去那污秽之地,奴才该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