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笑道:“别急,我没事。” “那为什么喝药?”江楼月追问。 小琴说:“是风寒。殿下这几日照看小姐,就睡在床边的榻上,夜里可能着了凉,情况不严重,宋先生给开了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说是这顿喝下去便该好了。” 江楼月暗忖怪不得她方才刚醒,就瞧着谢尧神情憔悴,而且谢尧揽着她的时候,她也觉得谢尧身上有些热,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躺了太久了,原来竟是风寒。 江楼月紧张地说:“那你快喝药。” 他现在身上又是寒疾又是离人情蛊,可马虎不得。 谢尧含笑说:“这就喝。”话落,谢尧把药端起来一饮而尽,又说:“我等会儿送你去后面的温泉池子,那是宋大夫用药材养的泉,对身体很有好处,你去泡泡,伤势可以恢复的快些。” “好。” “你先缓会儿,我去去就来。”谢尧说罢,转身出去了。 他这一去就去了小半个时辰,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色交领绣云纹的长袍,连着被子把江楼月抱起便朝楼下走。 江楼月乖乖顺顺的靠在他肩头,瞧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发现上面的胡茬刮了个干净。 想来方才是去沐浴和打理自己了吧? 虽说他如今这样子才整齐俊逸,但不知道为什么,江楼月眼前却从闪过他方才略带点胡茬不修边幅的样子来,想着他不管怎样其实,在自己眼中其实都是好看的,这大约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 夜色渐沉,星辰漫天。 摘星楼里,江星月来回踱步,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大壮说:“小姐,您着急也没用,咱们谁也出不去。” “可是楼儿的伤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江星月皱了皱眉:“不行,我去找父亲,让他想想办法。”话落,江星月提着裙摆咚咚咚下了楼,直奔武安侯的书房。 这些时日,武安侯倒是过的惬意的很,每日里除了吃吃睡睡,就是花几个时辰练武。 江星月进去的时候,武安侯正在院子里练枪。 一杆长枪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招式带起劲风,骤然停在枯干的树枝跟前,震的那枝桠一阵乱晃,也震的站在枝桠后面不远处的江星月连忙朝后退了几步。 武安侯收回招式:“这么晚了不睡觉,怎么还过来?” “爹。”江星月唤了一声,“爹爹真威猛,刚才那一招好厉害,我虽然也随着爹爹学枪,但一点爹的精髓都没学到。” “少拍马屁。”武安侯睨了她一眼,随手一丢,长枪铮一下破风而去,准确无误的插回了武器驾上。 “什么事?”武安侯转身往回走。 江星月赶紧屁颠屁颠追了上去,还拿了自己的手帕给武安侯拭汗,然后说:“爹,楼儿都在宸王府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伤势如何,您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出府,我想去看看她呢。” “她醒了,恢复的很不错。”武安侯说道:“刚才才传来的消息,现下你可以安心了。” “真的?”江星月一喜,瞬间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宸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