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做了个梦。 梦里,还是她和谢尧。 那是她给谢尧设下陷阱的日子。因为谢流云承诺,只要自己帮他抓到谢尧,拿到龙佩和传国玉玺,就封自己为皇后。 能站在谢流云的身边,是她毕生的心愿,为了那个心愿,她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而谢尧……对她来说,就是个抢占了她清白,害得她不能嫁给谢流云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几乎是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夜晚,她专程设宴,让人请了谢尧过来。 她和谢尧在王府一向是互不干涉,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天半个月不见面是常有的事,便是见了,也是冷眼扫过,视若无睹。至于她设宴邀请谢尧前来,那就更是天上下红雨了。 但身为女人的直觉却告诉江楼月,谢尧对她是有点不一样的,所以她笃定,自己如此主动,谢尧会来。 果然,谢尧来了。 那已经是两个多时辰后,子时已过,饭菜都凉了。 江楼月看到他的那一瞬,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她想露出点柔和的表情来,唇角弯了好几次却弯不起来,最后抿成了一条直线,依然故我:“你迟到了。” “是吗?”谢尧用一种冷的像冰锥一样的眼光看着她:“孩子没了,你很高兴,对不对?” 那时候,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因为意外早产夭亡。 江楼月怔了一下,别开脸:“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件事。” “那是为了什么?嗯?”他走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捏住她的下颌,逼她抬头和他对视,深邃地眼睛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难不成是想我了?” 江楼月瞪着他,咬紧牙关:“我——”一句你做梦,差点脱口而出,但她忍住了,她尽量用最平静的口气说:“孩子没了,我也很伤心,所以我找了个大师为他祈福,大师说了,明日是个好日子,我们二人若能去大相国寺为亲自为孩子做水陆道场,他在九泉之下会安心,来世也能托生个好人家。” “大相国寺……”谢尧慢慢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睛从未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那种犀利的,似乎是看透她的眼神,让江楼月无端心虚起来,想挣脱他的钳制,谢尧却忽然将她紧紧箍在了怀中,冷笑:“好啊,只要你陪我一夜,别说大相国寺,天堂地狱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怎么样?” “做梦!” “别急着拒绝,你很划得来的……你不是想让我去大相国寺吗?就一夜,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有什么可矜持的?比起你想要的皇后宝座,这一夜算什么,嗯?”他脸上挂着凉薄的笑容,说着最无情的话,仿佛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纯粹就是想发泄,随便找个女人,是不是她都无所谓。 江楼月恨极了他这幅样子:“你放开,你个疯子!” “我是疯了。”他低声喃喃,“疯的不可救药——”然后,他的唇便压了下来,又狠又快,没有半点温柔,真的是纯粹的发泄,那力道,每一下都让江楼月痛的皱眉。 她运起力道,一脚将他踹下床,啐了一口,看着他的眼神全是嫌恶和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