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武安侯江震坐在床边上,盯着床上的王氏满脸都是担忧:“不是已经好多了吗?为什么忽然昏了过去?!” 江楼月已经恢复正常,冷静地说:“母亲没事,就是太累了。” “太累?”江震扫了一眼,想与桑嬷嬷问话,却发现桑嬷嬷不在,屋内只有江楼月和小琴,粗粗的眉毛拧了起来:“桑嬷嬷呢?” “女儿吩咐她去准备些清淡的食物,应该快回来了。” 武安侯收回视线,“好好地,这么会累着?是不是为了给逸雪的孩子做小衣服?哎,我怎么劝,你娘都是不听……”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武安侯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王氏的身边,办公吃饭都没有走开过,江楼月也守在一旁。 好在这两次王氏发作武安侯都没看到,他公务又是繁忙,江楼月责令下面的人紧守口风,武安侯关于王氏的一切,全都是从江楼月的口中得知的,他信得过女儿,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只以为王氏不过是原本的身体问题导致的。 但江楼月却不敢大意,万一王氏今夜醒了,在父亲面前发作了呢? 武安侯粗中有细,不管是带兵还是做官都很有一套,但唯有王氏,是武安侯致命的软肋。若是他知道王氏被人使了手段,必定要方寸大乱,到时候事情解决不了,还会徒增麻烦。 好在,这一晚上,王氏都没有清醒。 回到兰月阁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江楼月却没有睡意,而是立即换了一身轻便的暗色夜行衣。 “小姐!”小琴叫住她:“你这是干什么去?” 江楼月说:“我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回来,你随时留意母亲那边的状况。” 不等小琴有回复,江楼月的影子便掠下了阁楼。 …… 平王府 谢流云站在桌案前,时至午夜,依然没有睡意。 他正在练字。 檀木桌案上,一叠厚厚的宣纸,每一张纸上都是一个字——静。他还在继续写,不断的描画一个静字,笔锋刚柔并济,独具一格,不负他在京城的书画圣明。 一道人影从窗户窜了进来,翻滚后落地。 谢流云手停顿片刻,抬眸的同时—— 嗖! 一条软鞭如毒蛇吐信,直接锁住了谢流云的脖子,而随着江楼月握鞭的手指一动,鞭尾倒刺旋出,直接在谢流云的脖子上留下了好几道伤口。 “主子!” 哑奴大惊失色,立在远处不敢动:“江楼月,你想干什么?!” 谢流云却很平静,他摆摆手说:“你出去,我与江小姐有话说。” “可是主子——” “出去。” 哑奴狠狠地瞪了江楼月一眼,才转身离开。 屋内,谢流云看着江楼月,眼中带着几分讶异,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查到自己身上,而且还敢孤身一人夜半闯了进来。 “江小姐。”谢流云慢慢放下笔:“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杀我的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