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每隔三个时辰就派常喜前来看过,江楼月当然很认真的“昏迷”着。 等见到武安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武安侯穿着软甲,手扶腰间宝剑,进来后神色十分紧张:“楼儿——” “爹。”江楼月侧过头去,露出个笑容来,直接把武安侯给惊打了。 “你你、你不是昏迷着吗?”太监每几个时辰一报,江楼月一直昏迷不醒,武安侯担心死了,但要追查黑熊事件,安抚柔然人,公务缠身根本没时间来看望,如今一见她这样,武安侯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手都开始抖了:“难道是回光返照?太医、太医——” “爹!”江楼月眼角微抽,赶紧喝止:“别叫人!” 外面传来罗潇的声音:“侯爷,怎么了?” “别叫人!”江楼月压低声音,直接坐起身来:“我很好。” “……”武安侯瞪着她。 “侯爷?!”外面,罗潇又发声询问。 江楼月在里面活动着手臂,踢了踢腿。 武安侯终于是信了,吩咐:“没事了。” 等罗潇退下之后,武安侯瞪住江楼月,沉声问:“怎么回事?!” “我也很无奈。”江楼月耸耸肩,“本来我那天晚上想出声的,但是他非说我昏了,场面那么混乱,索性我也就装做昏过去了。” “你、你们——”武安侯气坏了,“这可是欺君之罪,你们敢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欺君?!” “爹、爹,小声点!”江楼月无奈的低呼。 武安侯深深吸了口气,“老子看你最近是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不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放在别人身上不知道会不会,但若是他们家有欺君之罪,绝对要被株连。 “虽说他做事冲动,但这件事情也给咱们带来了不少好处,爹你说是不是?” 武安侯沉默。 这件事情发生后,皇帝对他的态度似乎变了,眼神,说话的语气,完全和这两年在京中的时候不一样,变得十分的信任,还把安抚柔然使团和彻查黑熊之事全部交给他,连皇帝的贴身禁卫军都暂时交由他掌管——禁卫军统领被黑熊撕咬,受了重伤。 “……”武安侯沉默了一会儿,说:“伴君如伴虎,这样的好处也许未必是好处。” “但至少解决了我们如今战战兢兢的情况。”江楼月说,“他信任我们,总比他不信任我们要好。” 武安侯微微点头:“不错。” “只要爹受皇上信任,还能紧守本分,不要逾越,其实做个纯臣并不难。” 纯臣,这也是武安侯一向的心愿。 武安侯出身草莽,受皇帝知遇之恩,一生只想精忠报国,血洒疆场,可惜帝王多疑,前世武安侯就是为了表忠心,在狱中自缢了。 江楼月深知自己这爹爹的心思,所以以此相劝,“君臣之道,有的时候其实也是张弛之道,不能一味的只凭本心,不考虑帝王心,只要爹爹一心尽忠,皇上会看得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