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在宫门口看到了一辆马车,停住了脚步。 宫九跳下车辕,冲江楼月行礼:“小姐请上车。” 江楼月朝着车上看了一眼:“殿下在?” 宫九颔首。 江楼月想,他是听说自己进宫,前来救场的吧?她的心底不由浮起几许暖意,提着裙摆上了车,果然看到谢尧稳坐车内,只是表情瞧着有点……严肃? 马车缓缓行驶在宫道上,谢尧的目光扫了她一圈,确定没有少一个头发丝,才用扇柄在江楼月的衣衫上轻轻拍到了两下,“衣服脏了。” “多谢殿下。”江楼月理了理自己的裙摆,问:“殿下打算去何处?能不能送我回家?” “可以。”谢尧好脾气的把玩着折扇,淡淡问:“听说你把谢芳菲打的昏了过去,下手怪狠的啊。” “她该打。” “为了点什么?” 江楼月神色有些冷,“她竟敢伙同辛罗依嘲笑我姐姐——” “以前倒是不知道,你与那江星月还是姐妹情深呢。” “我以前只是被江逸雪蒙蔽了,江星月才是我血脉相连,一母同胞的姐姐,而且她那么护着我。”江楼月十分严肃地说:“如果他们针对我,我可以忍,但是戳我姐姐的痛脚却不可饶恕。” 谢尧眉梢微扬,折扇的扇柄轻轻的拍打着掌心:“那谢芳菲么,的确该打,只是以后不能这么冲动,柔然人现在毕竟是座上宾。”而且现在正是联姻的口子上,冒头实在不是件好事。 “嗯。”江楼月点点头,“我有分寸的。” “手伸出来。” “哦。”江楼月没什么异议的伸手,就在谢尧抬起胳膊的时候,却看到他宽袖下的腰带上,赫然挂着自己那只丑丑的香包,顿时视线就在那香包上停留了一会儿。 “蠢丫头。”谢尧骂了一声,拿了白玉瓶子在她掌心涂抹了一些药汁。 江楼月疼的嘶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掌因为扯鞭子的时候用力过度破了皮。 “疼?”谢尧眉毛也没掀,动作更谈不上温柔,缠上淡紫色手帕的时候还有点恶意,重重在她伤口上压了两下。 “还好。”江楼月忍着,问:“那个香包……太丑了吧,你别戴了。” 谢尧却仿佛没听到:“知道疼就别把自己搞得到处是伤,哪个女孩子会像你一样到处是伤口?” 他扫了她一眼,别开了脸。 江楼月默了默,心说谁愿意受伤?这不都是无奈的吗?但心思都被那香包牵引了去:“我说,这个香包——” “兵部到了,下去。” “……” 谢尧往后一倒,直接考上软塌假寐,侧身的时候还把那香包压到了里侧去。 江楼月觉得这家伙也太讨厌了,说话说一半,动不动就冷嘲热讽,正深吸了口气,要与他好好讲一下道理,却停车外有人走来。 “宸王殿下?” 赫然竟是武安侯的声音。 宫九说道:“我家王爷将楼月小姐送来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