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雪趴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似乎是被吓坏了:“臣女本来陪着姨母前往关雎宫,后来有太监说楼月妹妹找我,我便随着那太监往崇宁殿走,谁知走到一半,那小太监说楼月妹妹其实在长春宫这边,臣女无知,就随着他过来了,谁知道……谁知道……一进来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就……” 说到此处,江逸雪潸然泪下,“求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竟是这样……方才太子殿下斩钉截铁的说是江楼月,如今这人成了江逸雪,话也变了,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张贵妃的语气便有些玩味了,她看向云妃问:“逸雪姑娘说从妹妹的关雎宫出来,当真?” 所有人的视线便都落到了云妃身上。 娇柔的云妃瞬间变得局促起来,“臣妾……” 皇帝阴沉的看了张贵妃一样,他宠爱云妃,自然不想把云妃扯进事情中来,沉声道:“太子,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江楼月来求你?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别人?” 如今的形势加上涉及到此事的人……几乎是立刻,皇帝就明白了太子的心思。 “你个逆子——”皇帝一脚踢在太子肩头,把太子踹翻在地, 明知道自己对武安侯府的介怀,太子竟然还把心思动到了这个上面,皇帝焉能不气? 在一片“皇上息怒”的劝解声中,皇帝喝道:“来人,把太子给朕就地拘禁,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放他出来,任何人不得求情!” “父皇——”谢景鸿跪着挪到了皇帝身前去拽他的衣摆:“父皇息怒,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是被冤枉的啊父皇——” 见皇帝脸色阴沉,常喜立即带了两个内侍拉开谢景鸿,低声安抚:“太子殿下,三思啊!” 太子毕竟是一朝根本,若无大错绝不会轻易废立,眼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但若现在如此纠缠拉扯,直接惹怒皇帝,岂不是再没机会? 谢景鸿周身一震,僵硬地跪俯回地上,声音涩然:“儿臣领旨、谢恩!” 皇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眸子晦暗不明,阴霾起伏,最终甩袖而去。 张贵妃领着众人恭送。 在安静的大殿中,江逸雪小小的啜泣声显得异常突兀,后宫众人相互对看几眼。 “贵妃姐姐,怎么办?”谢芳菲之母李娘娘轻声问,“皇上没有留下旨意,那这女子是如何处置?” “本宫如何知道?”张贵妃皱了皱眉,深吸口气:“这样好了,暂时找个地方拘禁起来,等候皇上旨意吧。” 张贵妃的眼底闪烁着深沉,这个女子可是关键的人证,说不定对绊倒太子有决定性的作用,当然要单独关起来,以备皇上后续查问。 谢尧的目光扫过不停颤抖着,被人拉走的江逸雪,视线又落回了谢景鸿的身上。 以前尚且能够平静直视,如今……想起今日他的嘴脸,以及每次提起江楼月勾引他时候的样子,只觉得恶心异常,眼中隐隐有控制不住的杀气泛滥。 他迅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