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安侯府上的……可否劳烦管事帮我找身衣服?” “这个当然。”金伯打量着她的穿着,暗自思忖着她的身份。 下人们办事效率高。江楼月换上一身婢女的服饰,目光落在镜中,自己明显稚嫩的脸上,到了此刻,她才真正相信,自己真的是回到了过去…记忆如潮水一样涌入脑海。 今夜,她本是听了旁人的话,去平王府上表达自己思慕之心的。可平王府却大门紧闭,她又羞又恼,一气之下跑出了城,却因为马儿受了惊吓,将她甩进了冰湖之中……而明日,正是母亲的四十整寿,也就是武安侯府出事的日子! 她不敢耽搁,立即与管事借了马,乘夜回城。 这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 谢尧在大夫的救治下慢慢清醒,被金伯扶着靠坐了起来。 金伯赶紧凑过去:“公子可感觉好些了?” 谢尧慢慢点头。 金伯心下松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公子,您若想看冰兰,吩咐一声,让人去摘了来就是,怎么能亲自去涉险,还……今日跟着的守卫老奴全部革职,撵出京去。” 谢尧却问:“人呢?” “公子是说那位姑娘?人已经走了……也不知是谁,只说是武安侯府的,她救了公子,老奴都还没来得及道谢,”金伯说着,又想起方才的江楼月来。听下人说,江楼月进来天泉山庄之后,可是熟门熟路就把王爷送到了天泉居,还知道宋大夫,难不成……金伯暗暗思忖,这位姑娘和自家王爷的关系。可他几乎是日夜不眨眼的跟着王爷,从未听过王爷和武安侯府有什么关系过…… 谢尧忽然说:“她叫江楼月。” “啊!她……她就是武安侯府的嫡次女江楼月?!” 江楼月在京城的名声大的很,但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她对平王谢流云十分倾慕,追求的程度几乎已经算得上死缠烂打,在京中一众的贵女中简直是标新立异,京城里谁不知道她? “可是公子你怎么知道……”金伯惊讶极了,自己这位主子可是惯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不可能见过江家的女儿。 谢尧却说:“她就是吃了冰晶火莲的那丫头。” “什么?”金伯大吃一惊。 谢尧的寒疾是从娘胎里带的,彻底根治的药只有冰晶火莲。火莲是南桑贡品,世上仅有一株,就在庆国皇宫之中,金伯问询立即去宫中取,火莲却就在那个当口,不知被什么人误食了。 不过,食用了火莲之人的血亦可入药,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这几年他们暗中查探过,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哪知谢尧如今会这么说? 金伯犹豫中带着几分希冀:“公子您说的是真的吗?您怎么就确定江二姑娘就是吃了冰晶火莲的人?” “我闻得到。”谢尧淡淡一笑,风华潋滟。金伯自小伺候他,瞧着竟然也有些晃眼,但更让金伯讶异的是谢尧说的话,“闻得到……什么……意思?” 谢尧不打算多言,轻轻抬手,指尖挂着的红绳上,缀着一把玉制长命锁,烛火跳动下,楼月二字歪歪扭扭的显露其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