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做到只针对某一个群体。 于是到最后就是许多人拿到手里的都少了。 只这么一出,就险些闹地河东路发生了一场动乱。 沈约也因此被牵连了出来。 身为司农寺局丞,又专管常平事,且这次还是特意到河东路按察实施情况——谁敢保证此事与沈约无关? 而且李鼎文还使人把这些克扣出来的钱粮单独做了个账,现在尚无法确定数额能否完全对上,若是不能,那麻烦就更大了。 更何况李鼎文的说法也很模棱两可,只道是经验浅,一心想配合司农丞给其他地方立个表率。 蒋黎听到这里,忍不住骂道:“这姓李的是不是专坑自己人?!”言罢,她又问道,“那司农卿呢?不是他差人家去的河东路么?还有大丞相,这些都是为他冲在前头的人,难道他们不管么?” 陶宜淡淡一笑,只说了一句:“李宏嘉是冯元和的同年。” “你的意思是……这冯农正不管是出于私交,还是怕引火上身,都不会为沈二郎出这个头。”蒋娇娇怔怔地看着谢暎,“而大丞相又要保冯农正和这个提举常平,所以,他也没办法为沈二下太多工夫?” 谢暎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人和人就是这样,哪怕同属一个阵营,却也有重要性的高低之分。 大丞相欣赏沈约是真,可一个沈约怎么能和他的臂膀相比呢?冯彧本就有贪墨的前科,这时候这种事肯定是半分不敢往身上沾,但亚相等人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算他们搞不倒冯彧,断不了大丞相的臂膀,也绝不会放过在前头冲锋陷阵的沈约。 但他还是安慰妻子道:“不过也不一定,总要试过才知道,我先前回来的时候已经去找过沈大丈了,同他谈过,让他和高子瞻一起去找大丞相试试。” 谢暎倒是也在皇帝面前为沈约说过话,可他既没有证据证明沈约是清白的,更不能代表三司和政事堂,他说再多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求太子,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先去找了陶宜。 果然,陶宜并不建议他去找太子求助,原因很简单,因为太子不缺人用。 ——“你需明白,现在是太子殿下在看你们是否可用,而不是你们能否靠着他。” 谢暎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可以为沈约奔走,那是因为他相信沈约是个真正有志向的人,不会做出贪墨这种事,但别人不知道,太子更不可能知道。 若是身为储君就是这么容易为人情所左右的人,那他也不可能站在中立这条线上了。 再说就算沈约没有贪墨,可河东路掾吏为奸,擅自削减实贷引起动乱也是事实,谁又能保证沈约在中间到底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才让李宏嘉生出了这种念头呢? 就算是谢暎也不能,因为他太知道沈约有多想在这条路上走得又快又好了。 “……那这毕竟是三司帐司在查办,姑夫他,当真没有办法么?”蒋娇娇小心翼翼地问道。 谢暎摇了摇头,说道:“这事症结不在姑夫身上,我们若是为难他,只怕反而连累了他和姑姑,甚至更多的人。” 蒋娇娇也是担心会这样,所以才不敢随随便便应承姚之如她们。可毕竟大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沈约又是自己好姐妹的未婚夫,若要不闻不问她也实在做不到。 “但是姑夫也帮子信想了个办法。”谢暎叹了口气,“若大丞相这边实在无法,那他若要脱身,就只能去求亚相了。” 沈约坐在矮凳上,仰眸看着墙上那块从气窗外照进来的光斑出了会儿神,然后顿了顿,低头从身上拿出了姚之如送给他的鸳鸯带,静静端详着。 “子信。” 他忽然听见了她的声音。 沈约倏然回头,果然见到姚之如正站在门外满目紧张和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