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气到了,不过他老人家平日里被你照顾得好,身子骨硬实,所以才挺住了的。” 言罢,她又解释道:“而且我想着做戏要做得真才能骗过人,所以故意派了人去起居院报信,这样消息必定会传开,到时官家知道了,也不算你欺君啊。” 谢暎无奈地看着她:“你还想着欺君?” “没有没有。”蒋娇娇摆摆手,呵呵地道,“咱们家是给你报的信,又没故意去告状,别人听见了也不能怪我们啊。再说了,这急气攻心是真,但这病情可大可小啊是不是?本来老人家年纪大了又不能和年轻人比,的确也是很容易出意外的,我这不是被吓到了么,也是本着小心谨慎嘛。” 所以什么病都没有这四个字来的好使,就算是大夫也没办法说老人家绝对没事,更不可能戳破他们是在演戏。 接着蒋娇娇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谢暎。 她和谢夫子两个的确是在那天就商量好了要给谢巍等人下个套子的。 你能用孝道亲情来拿捏人,难道我们家不会么? 蒋娇娇就不信谁能越得过谢夫子对谢暎的教养之恩。 所以他们就故意挑了今天去清风楼,进门后谢夫子还是给了谢家人一次机会,晓之以理地让他们不要太过分,当初占了谢暎家里的便宜也就占了,过了这么多年,反正谢暎是要不回来也没打算去要回来,只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让谢家也不要去折腾人家父母的死后清静。 结果不出所料地被谢巍几个又抢白了一番,不仅不肯承认自己占了别人的便宜,还说什么他们也是为了整个家族好,谢暎把父母的坟迁回去了族里也能帮着照料,又道说这次带着昌哥儿来就是打算让谢暎为族里提携提携自家弟弟的。 这竟是想把谢昌留在汴京读书考科的意思。 若是谢暎拒绝,肯定少不得要被人指摘。可他们凭什么呢? 谢夫子当时是真被气得心口疼,还好蒋娇娇及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她佯作打了回圆场,好像生怕会影响到谢暎前程的样子,劝说着谢夫子回家来再跟谢暎好好商量下。 接下来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事了。 等蒋娇娇扶着谢夫子走到清风楼的正堂时,他老人家立刻就略显夸张地演了起来。 于是在场看着他捂胸口的人不止一个,看见蒋娇娇着急忙慌地喊着家仆赶紧把人带回去请大夫的也不止一个。 “他们这是摆明了既想沾你的名,又想用娇娇的钱,真当谁是傻子看不出来呢。”谢夫子气愤地道,“我老头子就算这回真把自己给咒死了,我也不能让他们如愿!” 谢暎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您别动不动说这些生死之言。” 蒋娇娇小鸡啄米似地点头附和:“就是。” 谢暎转眸看了她一眼,弯弯唇角,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 “你们都为我做了这么多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他温声说道,“放心。” 第二天,姚之如又过来关心谢夫子的病情,蒋娇娇觉得这事还是不让她知道比较好,就模棱两可地说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太容易缓过来,需要多休息,然后把人招呼到了自己屋里坐着。 蒋娇娇那天回来的时候不太巧,姚之如刚好陪她娘去了庵里。 两人一段时间未见,昨日又没机会好好叙叙,这会子终于凑到一起后也是有说不完的话。 蒋娇娇也是这个时候才弄清楚了姚大郎和孙氏的事,她也不意外姚之如会帮孙氏求情,说道:“你和沈二郎快成亲了,的确是最好不要生出什么枝节来。不过你这样也算是给了她一次机会,希望她能念念你的好处吧。” 姚之如对孙氏根本没抱什么希望,淡淡笑笑,说道:“她也只会觉得我是假惺惺罢了,不过我也不指望。你说得对,我就是更为了自己,不想再被他们连累了。” 蒋娇娇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你们离开玉山县的时候,你外舅没再闹出什么吧?”姚之如也关心地问道。 蒋娇娇提起这人就觉得烦,轻嗤一声,说道:“谁管他呢,反正以后也不来往了。”她说到这里,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不禁有些感慨地道,“我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