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蔚茵点头,视线看见他的腰封,上面系着她编的那条丝绦,长长垂在锦袍上。 “阿莹,”傅元承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暗中对上那双眼睛,“你是我买回来的,不可以离开。” 蔚茵明白,他是知道了桂姐的事。他对她好,但是唯独就是不喜欢她牵扯到外面,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只是怕牵上侯府的烂事? “可是,”她张嘴,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 “阿莹,”傅元承淡淡打断她,整个身躯逼上,将她紧抵在墙上,“那不是你答应的吗?” 蔚茵挤在这一处动弹不得,他侵略的危险让她更加心慌。是,她是恩人,她说过拿一辈子报答。可这和她找回记忆有什么冲突? “嗯,我知道。” “好。”傅元承轻轻送出一个字。 蔚茵试到他的掌心扣上了她的后脑,然后托着往他带去,眼前的脸扩大,然后唇上落下两片微凉。 她僵硬的站着,像提线木偶控制在他手里,带着她迎合他,高高地仰起脸。明明心里那样迷茫,不知所措……而他并不温和,吻的近乎掠夺。 两人紧拥在一起,蔚茵下意识想紧闭齿关,那只细长的手捏着她的下颌,她吃疼松开,他便趁机进去。 翻卷缠绕,他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一点点吃尽她细碎的轻吟。 “你想知道什么?”傅元承薄唇拂过她的耳廓,喘息着低笑一声。 蔚茵双脚发软,眼前的人完全不像之前,仿若换了个人,阴冷暴戾。如果不是他一条手臂揽着,她估计已经滑去地上。 “我……”她嗓音微哑,唇和舌都在疼。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发怒,或者是惩罚她?只因为见了桂姐? 见她说不出话,傅元承眼尾浮出一抹红晕,手指摁上微烫的樱唇。脑海中翻滚着过往,那些她对他的排斥和反抗。 原本都过去了的,现在像翻滚的浪潮席卷而来,将他淹没。 “不,不行。”他笑着摇头。 蔚茵颤着声音,眼角发酸:“公子?” 她惊恐的试到傅元承的手握上了她的脖颈,指尖刮着跳动的颈脉,胸腔再次升腾憋闷感。眼睛睁得老大,包着一汪水汽。 “别哭。”傅元承攸地松手,拇指指肚揩着她的眼角,“让我靠一下。” 他低下头,脸埋进她的颈窝,调整着紊乱的呼吸。他看出她适才的躲闪,怕她逃离,忍不住像以前那样将她抓住不松。 蔚茵木木的被傅元承抱住,眼睛呆呆看着前方。这样的他,实在太陌生。 良久,箍在腰上的手松开,她的双眼终于动了下,滑下两串泪珠。 “吓到你了?”傅元承为她擦泪,手里温柔。 蔚茵还是不动,任凭他牵着她到了榻上坐下,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袖炉。 她忍不住缩回手去,继而看去傅元承,却见他不以为意的笑了下,随后将袖炉放在几面上。 就这样短短一瞬,他又是以前的样子。 “与你说一件事吧,”他坐上榻,与她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你可能会想听,或许也可能不想。” 蔚茵双手捏在一起,小声嗫嚅:“什么?” 傅元承捞起珠串,指尖捏着:“关于侯府那些送往边城的女婢。” 他看她一眼,果然就见到她愣了一瞬,又道:“当初那些发卖剩下的奴婢,要送去边关,赏给那里的屯军。” “不是两个月前已经发卖了吗?”蔚茵问,嘴里除了傅元承留下的疼感,现在又多了苦涩。 当日侯府已空,奴婢们也已经发买干净,如今为何又出来这些犒赏屯军的侯府女婢? 傅元承嗯了声,话语不轻不重:“还有一批,皇恩浩荡,送过去正赶上年节。” 如此,蔚茵也算明了,不过就是拿那些女子换来世人一声称颂,换那些屯军一分忠心。世道如此,她们这些奴籍女子的命从来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又不禁想起自己,若不是傅元承将她带回,怕是她活着也会送去边关。那样的话,就算她记起所有事又如何,人已经毁掉在那地方。 可心里还残存着桂姐的话,感激与怀疑并存,她心中生出矛盾。 “你若还想知道,我便让人去打听。”傅元承道,“或许就有认识你的人。” 听着这些,蔚茵极力想记起什么,可是不管如何努力,仍旧无果。 “一会儿你跟玉意回去,这几日我不会过去。”傅元承起身,再次将袖炉递过去,送去蔚茵手里。 蔚茵坐在原处不动,垂眸看着手里圆滚滚的祥云袖炉,感受到传出来的暖意。 傅元承走到门边,脚步一顿,略略回头:“年节时,我带你回家。” 说完,他掀了帘子出去,留下室内一片静谧。 久久,蔚茵呆坐在那儿,冻住了一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