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气势,出口的话不容置疑。那偷奸耍滑的婆子只能从隔间里找出一柄花伞,送去蔚茵手中。 天色渐暗,雨势加大,噼里啪啦的砸在伞面上。 蔚茵踩着石径前行,雨幕模糊了庭院,全是沙沙的落雨声。她看去深处的花墙方向,踩进地里的那把钥匙是否还安在,或是已经被人发现? 忽的,一阵狗的狂吠将静谧撕破,也让她回过神。 不远处墙下跑过一个人影,惊慌失措,狼狈不堪,边跑边回头看。后面两丈多远,两条巨犬撒开四腿追赶。 那人脚下一绊重重摔到地上,两条恶犬瞬间扑上去大口撕咬,随即男人的哀嚎响遍庭院。 蔚茵一惊,侯府的人她认得不多,但是这个她正好识得,是穆明詹的庶兄,曾经帮着取送彩礼,打过几次照面。 她慌忙转身,想要求那守卫过去帮上一帮,赶走那两只恶犬。 下一瞬她愣住了,身后站的哪还是方才的守卫?那人自雨中来,一身玄衣,丝毫不介意衣裳湿透,到了她面前。 然后,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从她的手中接过伞去,随后将伞面遮在两人头顶。 “昨日刚说,任何人不得出府,这厢就有人犯了。”傅元承漠然看去墙下,语气无波无澜。 第四章 想做什么?救他? 偌大的庭院一片葱茏,却也不如往昔的热闹,笼罩在阴冷之中。 身后,男人的惨叫与恶犬的撕咬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心生恐惧。 蔚茵站在傅元承面前,身形勉强够到他的肩头。这样的相对,让她想起昨晚被他钳在掌中时的无力,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想逃的念头。 稍仰脸就看见那张好看的面容,温润雅致,眉眼间一片清和,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一位谦谦俊逸的君子。当初她救下他的时候,也是这般想的。 “之后不要乱跑,”傅元承收回视线,落在蔚茵身上,清淡语气看似叮嘱,“免得像他这般。” 蔚茵不想离他这样近,下意识退出伞外,整个淋进雨中。 傅元承转下手中伞柄,也没在意人的排斥,身躯如挺拔翠竹,脸上写满淡漠。 “殿下,求你放过穆消,会出人命。”蔚茵垂下头去,无法忽视墙边传来的哀嚎。 这两只犬身形巨大,活像两头健壮的牛犊,即便是成年男子也敌不过。 傅元承不紧不慢,手中攥着那把珠串:“可他想跑,本宫之前可说得明白,难道不是他自找?” 最后的两个字可以加重口气,没有半点要通融的意思。 “再说,”他话语一顿,无波无澜,“他若真跑了,本宫便会有麻烦。总得让那些心有想法的人看看,警告一番。” 蔚茵无言以对,分明可以唤回狗留人一命,傅元承偏偏有一套自己奇怪的说辞。心中滋生出一股虚意,她也是有想法的,想逃离这里。 就在方才,她还盘算着或许可以取回那一把钥匙。 穆消的喊声越来越弱,甚至听见了恶犬撕咬吞噬的声音。 蔚茵浑身战栗,在雨中瑟瑟发抖,不禁抬眼怒对上傅元承。这哪是警告,分明是折磨。她更不明白,太子那些光风霁月的称赞从何而来。 傅元承从来不是温善君子,他是一头恶虎,掩盖在那层美好的皮囊之下。 “就这么喜欢淋雨?”傅元承问,看着雨中女子苍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