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下午要去置办些材料来,才能继续营业。可如今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有这个瘟神在,今天都无法继续营业了。路铭远紧锁的眉间浮现沉思,这两人短时间内到底会不会离开蒲城,若是不离开又怎么办? “那真是太可惜了。”话说着,裴林的视线四处游走在店里,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那副壁画上,惊叹道:“这副画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竟如此惟妙惟肖,绝。” 看得出来,裴林是个爱画之人,这副画他也是真的很喜爱。 果然,他惊叹完就立马追问起画师是谁,在场其他人都知道这副画是出自于路铭远之手,当然这话可不能让裴林知晓。 因为谁也不知道裴林这个疯子会想出什么法子,让路铭远以后都沦为为他作画的奴隶。 想到这里,裴江就忍不住先开口:“这幅画是一位云游四海,途径蒲城的大师画的,他目前已经往北海那边去了。” 北海这个地方太大了,即便裴林有心思去找,也不可能找得到。 这一点裴林也想到了,思及此,他眼底闪过一丝可惜,但很快他又想通了。 宫里那么多画师,让他们照葫芦画瓢画一幅也不碍事。 “既然贵店的食物已经卖完了,那我们明天再来。”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那双眼睛的主人,裴林缓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那一丝阴霾。 他身后的魏嘉月却不停思考着他的目的,为什么一定要吃到煎饼果子,要知道他非重口腹之欲的人,那为何会为了这个东西而在蒲城逗留?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是吗? 这句话在内心反复地流转几遍后,魏嘉月放在腰侧的手绞得越加用力,最终还是没有提醒裴林,由着他去了。 毕竟他是主,她是仆,不该说的话还是别说的好。 裴林虽然没有将来意说清楚,可是熟悉他的裴江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直接问肯定没有结果,还不如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饭碗摔破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一道女声说:“陌陌,没烫着你吧。” 在场众人齐齐将视线转向声音来源处,三个男人同时站了起来,看到对方的动作后又面面相觑,没有了动作。 路铭远和林元洲着急还情有可原,可这个裴江站起凑什么热闹,顾瑾言伸出手揉了揉眉9sj心,带着些许无奈道:“你要干嘛去?” “没,我就是下意识。”裴江讪讪地笑了笑,随后摸着鼻头又端坐了下来。 林元洲犹豫了一会儿,最先沉不住气,“我去里面看看。” “嗯。”路铭远不轻不重地嗯了声,隐去眉间的担忧,他又缓缓坐到了椅子上,甚至还端在桌面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裴林观察了一会儿众人的神色,才饶有兴致地说:“里面那位可是这家店的东家?” 虽是这样问,可他的语气中却带着笃定,似乎对此早就有所了解。 他的这番话引起了路铭远的不适,“这里的东家是我娘子。”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在路上听说了就随口一问罢了。” 瞧见路铭远如此在乎他娘子,想到那双比月亮还要皎洁的眼珠子,裴林浑身的血液就忍不住乱窜,真想立刻将那双眼珠子挖下来! 不能着急,裴林目光隐晦地看向路铭远,觉得这人不以为惧,便又缓缓看向裴江,暗道这个才是他的绊脚石。 上次怎么没弄死他呢!裴林食指与拇指合拢,微微捻了捻,神情越加意味不明。 裴江被他的眼神看得寒毛直竖,“你还不走是等着在这过夜吗?” “也无不可。” “滚。”裴江冷冷地扯扯嘴角,语气极其冷淡。 他们这兄弟从见面开始不对付,一直都想搞死对方,但偏偏又搞不死,双方的下属都既紧张又表示很无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