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三遍,下回可能要每日抄写他名字才肯罢休。 日子一天天过着,竟也转眼入冬了,丁宝枝送他走后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哈出一口白气,转身回进家里。 用过午膳丁宝枝才带着一箱衣物去往梁国公府。 梁国公府提前知道她要来,安排了丫鬟家丁在门口候着,丁宝枝一到,所有的事都给她安排得井井有条,马车赶去角门,行礼抬去她即将要住的抱月斋。 人则被领去厅里面见梁国公,丁宝枝跟着去了才发现,今日薛邵的二姨母竟在府上,她女儿舒眉也在,另外就是薛邵的舅母,丁宝枝都见过。 她一一见礼,到二姨母那的时候,被她给叫住了。丁宝枝还记得,当日在梁国公府这位姨母是看在七十大寿的份上才对她嘴下留情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果诰命夫人是薛邵给她的头衔,那她名下的皇店便是她自己腰杆粗壮的本钱。 果不其然那二姨母虚扶住她,“丁氏这一礼太重,也不知我一个深宅里的妇道人家是否消受得起。” 舒眉今日穿得粉嫩,像朵娇羞的春桃骨朵,听她娘这么说,不大爱听,“娘!女儿知道你不喜和经商的人打交道,可这是咱们自家人,是表嫂子,您不好这样讲,多伤人心呐。” 二姨母来劲了,“自家人?那也要看薛邵拿不拿我们当自家人,我这是在替他管教媳妇,女人三从四德自古如此,她倒好,风头逞到文武百官面前去,怕是要连夫家都盖过去了。” 丁宝枝敛着眼皮听着,突然明白过来梁国公愿意她住过来,别是想让人轮番教化她。 她礼数周到面含笑意道:“二姨母,我闲不住,闷在家里无事可干要生出毛病,反而闹得家宅不宁。” 二姨母皱起眉头,“我可听说你这店铺一开便称病告假,是惹上了个气血两亏的毛病,bbzl若你不逞能开这慧织坊,哪会忙得连身体都顾不上?” 丁宝枝闭了闭眼,反驳的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她总不能挺直了身板铿锵有力地说‘我这是让人给下了药,有人见不得我跟薛邵好’,那她罪名就更重了,除了不守妇道,还有红颜祸水。 丁宝枝道:“身体不好是暂时的,大夫瞧过了,开了益气补血的方子,喝一段日子能将养回来。” 二姨母哼笑了声,“说是这么说,你那慧织坊就不去了?兹要是你那皇店还开着,你这身子就一日不得好。薛家可就只有薛邵一脉,你身为薛邵妻子成婚大半年肚子也没动静,不能为他开枝散叶,只想着操持自己的事业这怎么行?” 丁宝枝垂首听着,左耳进右耳出,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直到二姨母突然一转话音,“我看呐,今年你这肚子没动静,就早早替薛邵相看妾室吧。来年开春再娶一房,娶个知心体己的。” 听到这丁宝枝是彻底明白了,这个二姨母估计就是梁国公专程叫来的,绕这么大一圈,总算说到地方了。嫌她闹腾又没有争气的肚子,那薛邵就是再喜欢,娶都娶了,也该考虑传宗接代的事了。 但这些怎么着都不该是常家人操心的事,薛邵姓薛,早就是个外户子,就是到他那绝了他家的薛姓也和梁国公府的常家没关系。看来,梁国公到底对这个外孙上心。 至于纳妾之事,若放从前丁宝枝才没有所谓,点头就能应下。 现在嘛... “是,甥妇知道了,年后会抽空相看的,多谢二姨母关心。” 现在她就更无所顾忌了,反正不论她怎么说,到了薛邵那都是一句话驳回的事,她何必这会儿跟几个难缠的长辈唱反调呢。 二姨母似是没料到她这么好说话,眼珠子转了一圈落到梁国公身上,后者咳嗽了一声,将众人都遣散了。 丁宝枝来到屋里,见徐嬷嬷欲言又止,便倒了两杯茶让她坐下有话直说。 徐嬷嬷在梁国公府是老人,在薛府就更不用说了,她对姓薛和姓常的人都很了解,“夫人,今日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您的身子老奴来为您调理,不要因为那些话忧思成疾,心思郁结也比什么都伤身呐。” 丁宝枝听得惊讶,没想到徐嬷嬷会对她说出这话来,毕竟早先她还只向着薛邵和梁国公。 “徐嬷嬷,你没有和二姨母一样的担心吗?” “老奴不担心,老奴待在薛府看得清楚,夫人是薛府的定海神针,大人是因为您才回到府上,也是因为您才渐渐有了过日子的样,要真再往府上塞人,那才真的是要拆得这来之不易的家七零八落。” 丁宝枝笑道:“徐嬷嬷,若是放在数月前,我不敢想能听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