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一句话让姜妧闹了个脸红,当即别开脸重重咳了几声。 “清姐姐,我们……我和陆将军并非……” 话到最后越发说不出了,怎么说都听着不对劲。 陆清一向平和的面容上总算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表情。 是少女该有的灵动和俏皮。 “好了,知道你脸皮薄,不逗你了。”她抬袖掩唇,眸中神采奕奕,“不过,昨晚上有仆人瞧见阿兄背你回房——” 她故意拉长尾音,目光还透着促狭,姜妧脑袋直嗡嗡。 陆清笑意更甚,扶着床幔打趣她,“妧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可是这被褥太厚了?” 姜妧用手心贴了贴脸颊,果然烫的吓人,她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道:“是啊,许是房中太闷了……” 她眼神游移,就差把“我在说谎”四个字刻脑门上了。 陆清笑不露齿,看破不说破,只道:“你先歇着,若有事便让下人去找我,缺什么尽管使唤院里的仆人就是。” 姜妧忙点头应下,待她离开后总算重重松了口气。 * 南郊大营。 将士们正在操练,陆绥自外头回到营帐中,刚落座,崔四捧着茶走来。 “郎君,翠林山苑来了个仆人,说是女郎有话要对您说,已等候您多时了。” “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男仆役低着头走进营帐。 “郎君。” 陆绥未抬头,案上平铺着京畿布防图,他骨感白皙的手指在上面划动着。 “找我何事?” “女郎让奴过来跟您说一声,住在东苑的姜小娘子惹了风寒,”仆役停顿一下,待座上的人抬眸望来才继续道,“现下一病不起了。” 陆绥浓眉一拧,低声道:“当真娇气。” 语气不含任何情绪,可仆役却以为他因这点小事被打扰而生了怒,当即将脑袋缩的更深了。 半晌,他又问:“可派人请过郎中了?” “请过了。” 仆役问一句答一句,陆绥眼底压了几分不耐。 “郎中怎么说?” 仆役眼观鼻,鼻观心,照着陆bbzl清吩咐的夸大道:“郎中说,姜小娘子本就体弱,这回得的风寒若不好好调养,恐怕那寒气浸入骨髓,日后要吃不少苦头了。” 守在一侧的崔四听闻此言不禁嘟囔道:“有这么严重么?一个风寒而已……” 话音才落便收到陆绥递来的眼刀。 于是他忙讨好般笑笑,“当然,姜小娘子金枝玉叶,又生得细皮嫩肉的,哪是我们这些糙人能比的!” 陆绥未予理会,折住布防图站起身来。 “你回府一趟,将圣人赏的那根千年野参送到翠林山苑,顺带再瞧瞧可还有其余滋补药材,一并给她送去。” 崔四瞠目结舌:“郎君,那野参珍贵着呢,您就这样送出去了?” “废什么话?”陆绥拎起架子上的佩剑往帐外走,出门口时又叮嘱一句,“再让人去东市买些果脯蜜饯,各样零零碎碎多买几样,给女郎也送去些。” 崔四挠挠脑袋:“大将军,这……有必要么?” 陆绥回头冷哼一声:“若我没记错,那日可是你兴冲冲地告诉我,打听到她在江都时被娇养惯了,吃药离不开蜜饯,还得有庖丁专门做药膳?”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