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的那种涩涩的意思么? 少女越发机警,神态活像只被欺负惨,因此颇长教训的小兔子。 清禾阴阳怪气:“您把这传音的灵术,用的倒是越发熟练了。” 祓神眉眼清净:“确实适合说些不便为外人知的话语。” 哪里是话语,分明是威胁。 可她如今相信,神灵绝对干得出再来“管教”她的事情。 毕竟凡俗在神灵眼里,与山石草木,万物生灵没什么区别。 你会因在花木前亲密而羞耻么? 所以清禾还是识趣闭上嘴巴,没有顶嘴。 就在此时,更靠近擂台的人群发出欢呼。 他们离清禾二人较远,没有被他俩方才的动静吸引,一直关注着场上二人的较量。 此时角抵已分出胜负,乃是那捕快少年更胜一筹。 两个男人此时均已汗流浃背,恣意张扬的强健躯体令前排诸多女子大开眼界。 大汉知道这捕快少年答应角抵乃是有其目的,便吩咐等候在一旁的同伴拿来拿束准备好的红色芍药。 “今日下了许久的芍药雨,芍药之艳色,正适合女儿红。”大汉笑着拍了拍少年肩膀,“去献给心仪女性吧。” 场下众人发出低呼,捕快少年的勇猛身姿,与周正端庄的样貌吸引了不少女子好感。 但少年目光只是四下逡巡。 让他登上擂台,想要赢得花束的原因……她还在! 捕快少年一眼发现了那窈窕清丽的少女,他拿着花束,正准备跳下擂台向她奔去,互见她身侧异性冷冷抬眸向他。 少年的身姿陡然僵住了。 只那一眼。 他仿佛在山脚下,与高耸入云,无边无际地巍峨高山对视,一眼望不见顶。 又像是站在深渊边缘,碎石在脚边滚落,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从擂台上一跃而下的勇气,忽然烟消云散。 他老老实实穿好衣服,规规矩矩走到那清丽少女面前。 少女不知是欣喜还是激动,脸颊绯红娇美,令他不敢直视。 “在下、冯孟,姑娘风姿过人,故愿将此花献于你。” 察觉到旁边那仙君般清冷男子的注视,冯孟越发口干舌燥。他局促解释:“在下并非孟浪之辈,绝无冒犯令妹意思。” “妹?” “呃……不是么?” 他见俊美男子皱眉,似乎有些不悦。 而只这一下不悦,冯孟就骤然感到心悸,仿佛即将窒息般的痛苦。 清禾见状不对,立刻开口:“他为我夫君,抱歉,您的好意恕我不能接受。” 这一下,冯孟当真是双重意义的心痛。 清禾草草对他颔首,便拉着神灵转身离开。 “您干什么!”她谴责祓神,“那只是个凡人,又无错处,您要将他如何?” “我并未动手。” “但您只是稍稍泄露威压,就足以弑杀凡人了。在凡间,您要更注意才对。” 以前都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不知祓神方才为何失态。 神灵沉默片刻,清禾以为他在为自己的行为反思,怎料想祓神开口便是—— 他低声道:“我与你相比,外表殊为年老么?” 清禾懵了:“您怎会显得年老?” 刚才多少大姑娘小姑娘都盯着祓神脸红呢。 “那他为何只当我是你兄长,而不认为我是你夫君抑或情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