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子嚣张着指向四方,却也没有刺破这静默的死气。 他现在怎么烟瘾越来越重了,以前都不觉得烟有这么好抽。 火星于指间燃起,烟雾缭绕中,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名字。 听声音不像洛纬秋,金澜诧异转身。 本该在婚礼现场给宾客敬酒的佟楚,此刻就在他身后几步之外。 “金澜,你来了。”就在二人的对视即将引起尴尬之前,佟楚抢先开了口。 金澜吐出口中含着的一口烟,发自内心地笑了:“来了啊,来看看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个服务生说看见有人往这里来了,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 “我出来抽只烟……你现在真不错啊,新娘子真漂亮,今天很开心吧。” “哈哈,就是天太冷了,一大早起来,受不少苦。” “的确,不过还好今天雪停了。” “是,昨天雪大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办,结果她说一辈子就这一次,冻死也要结。” 金澜笑了笑。一辈子就这一次,真好啊。 原来与绝交多年的朋友再重新说上话也没有那么难,只不过依旧是客套中露着生疏,双方各自拘谨着,试探着,摸索着,力求找到那条适宜恰当的边界。 而不提及过去的事,让过去的误解与伤痛都含糊着过去,难得糊涂一把,或许就是对待边界的最佳方式。 “我开场之前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我当时看你正忙着,就没去添乱。”金澜说:“你怎么溜出来了?不该换衣服敬酒吗?” “抽支烟的工夫还是有的,哈。”佟楚扬了扬手,原来他手里也夹着根烟,他说:“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还是我教你抽烟的。” 金澜说:“记得。” 佟楚向他走近了两步,似乎即将要打破这边界。 果然,他说:“金澜,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你在说什么呢?”金澜笑了,笑意中透着不明显的慌乱:“早就过去了,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佟楚不理他递的台阶,反而继续说:“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有一阵心情很不好,还跟我一起躲厕所里,说什么都要学抽烟。后来想想,那就是你发现……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吧?” 金澜眸色暗了暗:“……嗯。” “你那时候心里一定很苦,很不知所措吧?对不起,我没能帮帮你。” “这,”金澜赶紧摆摆手:“这有什么可帮的?” “所以金澜,”佟楚掐了烟,正色道:“你现在,掰过来了么?” “……什么意思?” “现在‘正常’了么?” “我……”金澜忽然发现自己听不懂佟楚的话了,什么正常不正常的? 原来他的歉疚只是针对当初没帮助自己“迷途知返”吗? “你该不会还和男人搞在一起吧?还喜欢男人?”凛风吹起,佟楚胸前的新郎胸花在微微颤动,很饱满的红,刺痛了金澜的眼。 金澜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话,也没有回避他的眼神。 而佟楚也看着他。 佟楚的眼中并没有多年前的那种鄙视或者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怜悯或同情的眼神。 同情是一种很高级的情感。世界上的生物都会呼吸,会生长,会繁殖。但却不是每一种都知同情为何物。因为同情的前提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悲惨遭遇或者不幸经历深刻理解。 可是,金澜想,我难道很悲惨很不幸吗? 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别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 金澜借着吸烟,偏过头去,将这份注视回避掉了。 却听佟楚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一开始以为你没有来,在婚礼开始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