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让他看到了洛纬秋此刻正戴着耳朵上那对娇俏的粉色耳暖,一时没忍住,顾不得自己湿漉漉的背,原地大笑起来。 洛纬秋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也没沾上什么东西啊。 “我说,你耳朵上戴得是什么?” “你说这个?”洛纬秋取下来看了看,“耳捂子。” 末了还补充道:“学名耳暖——你连这都不知道?” “从哪儿整的?还这个颜色。”魏寒饶有兴趣地接过来,然后自己戴上了,还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自己观摩了一番。 “金学长给的。”洛纬秋还是淡淡地说,“他们院昨天搞个宣传活动,答题送小礼物,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撑个场子凑个人头数,我就吃饭的时候顺路过去了……临走前学长让我挑个小礼物,我就随手拿了一个。” 接着又从魏寒头上扒拉下来自己的“胜利成果”,说道:“我看这两天冷,这个正用得上……粉色有那么难看吗?” 魏寒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估计背上的雪水已经被这爽朗的笑声震撼,识趣地自行消融殆尽了:“不难看不难看,就是跟你的气质不太搭——你见过带头花的大灰狼吗?” 洛纬秋对自己容貌或者气质上的玩笑一向不太在意,他耸耸肩,将耳暖丢到床上。 “说起来,”魏寒终于得空咬了口手中的煎饼,“你什么时候跟金澜学长这么熟了?” 这可把洛纬秋问住了。 手机叮咚一声,是来了新消息。洛纬秋点开一看,正巧是金澜发的:“今天下雪了,你上回拿走的耳暖可以用上了/大笑。” 这还想到一处去了。 洛纬秋自从那天在游戏里与落落聊了几句后,一直很逃避上游戏。他很郁闷,但他甚至说不清自己在郁闷什么,于是索性将一切搁置下来。 但就在他沉淀的这段时间,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和金澜的关系,已经到了会时不时聊个天,开个玩笑,帮个小忙的地步了。 际遇就是这样神奇,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有的人也许每天擦肩而过却仍不相识,有的人结识只片刻却相见恨晚。这一点洛纬秋懂得,更何况他与金澜认识的时间又岂止“片刻”。 但他只是惊诧于时间的作用力,能够不动声色地打磨一个人而不使人察觉。他这样一个懒得社交的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居然也有隔三差五可以聊聊天的人了。 就是这样,生活如流水,沉默地推动着人们向前走,没有人能够留在原点。再怎么天大的事,人还要生活。 这一切还要从一周前说起。 洛纬秋有个远方表哥名乔泳思,在国外读了十多年的书,近来思乡情切,于是在国内某大学谋了一份研究员的职务,打算投奔祖国的怀抱。 然而待他回国后一切安顿好之后,各家亲戚间一通气,才发现这某大学不偏不倚,正巧就是洛纬秋的学校。 乔泳思乐了,他正愁多年未归国不熟悉国内环境,于是当即努力通过各种途径取得了洛纬秋的联系方式,然后发送了一条亲切的问候。 洛纬秋的回应则很具有个人特色:他没有回复。 他只拨冗瞥了一眼,就让短信躺在收件箱里吃灰去了。 然而乔泳思在国外独自生活了十余年,颇有一些吃苦耐劳的拼搏精神。他并没有继续死缠烂打着让洛纬秋给他回信,而是干脆到校后打听到了洛纬秋的辅导员。 于是洛纬秋被辅导员一个电话叫到办公室。一进门,他就看到个油头粉面的陌生男人在冲他笑。 也许毕竟是有那么点血缘关系,总存在着一些血脉上的奇妙感应。洛纬秋虽然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优秀的表哥,但他却能立刻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油头仔在他刚一进门,就给了他一个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