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音,可十指连心,实在是疼痛难耐,唇边发出一声轻嘶。 夏亦初蹲在地上看着他,良久方道,“不是算计,你如果不在了,我活着真没什么意思。” “这可真不像你说出来的话。”盛忻然疼得浑身颤抖,强自忍耐道。 夏亦初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摸了摸盛忻然的头发。 “别忍着了,小忻,难受就哭吧,疼痛就叫出来吧。人活在世上,就有哭,有笑,有痛苦,有悲郁、有欢乐的时候,这是上天赋予人类的权利。” 盛忻然微微侧过身,将头靠在夏亦初的身上。 夏亦初身上带着干净的肥皂味,那是很早很早以前,妈妈爱用的老粗碱肥皂的味道,没想到这多么多年,他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 朦胧中,他似乎回到幼时,那时他们颠沛流离,生活不能安定,他总是抿着嘴,一脸很认真很紧张的样子,母亲总是想尽办逗他笑,逗他哭。 有时甚至会故意伸腿将他绊倒,他有时会觉得很烦,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他们到小镇安定下来,他遇到夏亦初,他脸上笑容越来越多,慢慢开始生气、调皮、捉弄、玩笑。 只到上学后有一天,一个顽皮的同学偷藏了他的作业本,他直接当着全班的面发了脾气。 一个女生怯怯地说,“忻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以前都是默默接受别人的一切。 无论是正面情绪,还是负面情绪,他都像一个罐子,沉默的接收进来,却没有反馈。 有好意的人见他无趣,陆续走掉了,有恶意的人觉得他好欺负,持续欺负着他。 只有夏亦初闯进他的生命中,对他的沉默消积无动于衷报以极大的包容和耐心,一点点改变了他。 也只有夏亦初以命为博,又带着他走出死亡的阴影。 当那颗泪挣脱束缚自由落地时,夏亦初就赢了,不,应该说是盛忻然的母亲赢了。 在桂花雨落的那一天,她拉着他的手,将光传递给夏亦初。 守护盛忻然的光。 带着他走出压抑无波的苍白世界,带着他走出黑暗笼罩的死亡阴影。 他是他生命中的光。 盛忻然闭上眼睛,一颗颗的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滴落在夏亦初黑色的衬衫上。 夏亦初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问,“痛吗?” “痛……很痛……” 夜色沉沉,一道急促的声音由远即近,划破无边的静谥,打破这死气沉沉如坟墓般的牢笼。 一切都开始活过来了。 唐璇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因为楚君庭发烧,精力不济,很多事情渐渐转移到她身上。 楚家是大家族,各类琐事层不不穷,一天24小时,恨不得有20小时在处理各类事宜。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中午稍空闲一点,唐璇跑到邻近公园,果然看到南慕辰站在中心花坛里等她。 唐璇笑着对他招招手,飞奔着跑上去,一下子挂在南慕辰身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