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秦佔率先开口:“姜西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我替她谢谢你。” 楚晋行沉默片刻,“她可以永远不知道,但这件事儿不能当没发生。” 秦佔说:“现在不光是公愤,还有私仇,更是我的家务事,结果只可能是有仇报仇,不存在不清不楚。” 楚晋行道:“有任何需要,随时找我。” 秦佔说:“邝家明示你不要管这件事,现在已经看你很不爽了,以他们家一贯的作风,工程结束的时候,就是卸磨杀驴的时候,你自己谨慎点…如果不想继续留在夜城,直说,我替你想办法。” 楚晋行道:“他们跟我接触越多,才会露出更多的马脚,现在工程也才刚开始,暂时不会想要我的命,到底谁才是骑虎难下的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定。” 说心里话,秦佔不是第一次欣赏楚晋行,早在他单枪匹马实名举报翁家的时候,秦佔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楚晋行是个爷们儿,如今楚晋行再一次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嘴里却说不知谁才是骑虎难下的人,秦佔佩服他这种不爽就往死磕的狠劲儿。 人生在世,有人图钱,有人图名,捅穿了不过是为了好好活着,而楚晋行恰好代表了极少数的‘异类’,他有钱有名,但最想要的是自己,谁要是想拿他当宠物养,结果只能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可以当宠物,但有些人,注定没进化好,就是野性难驯。 秦佔说:“那你自己多留心吧。”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却是秦佔跟楚晋行这些年说过的最温和的一句话,楚晋行何尝听不出秦佔的话中意,他想回一句,让秦佔多照顾好闵姜西,但这样的想法终归只能是想想,不是怕说出来惹多大麻烦,而是明知道多此一举。 电话挂断,两人难得的心情相似,皆是从对方嘴里肯定了骸骨的身份,然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最后,琢磨着如何报复。 秦佔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去找闵姜西,闵姜西还在上瑜伽课,秦佔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偷看,闵姜西很快从镜子里发现他的身影,歪着僵硬的腰杆子道:“麻烦出去,把门带上,谢谢。” 经过昨晚,秦佔已能更好的控制情绪,倚在门口,他出声说:“我又没打扰你,我也没笑。” 闵姜西说:“你心里笑了。” 秦佔道:“我心里明明在说你进步好多,再练几天马上比老师还厉害。” 闵姜西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你少拐弯抹角的寒碜人。” 秦佔一本正经的说:“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自信,你真的很棒,我超爱你。” 秦佔平时也是甜话不断,但好歹也会顾及一点外人的感受,闵姜西没想到他当着瑜伽老师的面如此猖狂,想问他是不是犯病,又觉得这是正常操作,只好冲着镜子里的人抽了下嘴角,示意他再不见好就收,她马上就要呲牙了。 秦佔眼里根本看不见外人,心疼和心酸混在一起,只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闵姜西,简直长在了他的痛点上,秦佔难受又不敢说,只想疯狂的给闵姜西喂糖,让她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