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兵马前来迎接。 叶烟还要动手,云落出手拦住他,“前辈,让他走,我们撤。” 云落提前受了宴轻的吩咐,宴轻本来也没打算今日能够杀了温行之,宴轻要杀的人是宁知,所以,温行之的命,今日能取最好,取不了,那就以后再取。 叶烟有些不甘心,但她是一个听话的人,叶瑞让她跟着宴轻,她便不踏入深山老林继续追着宁知,宴轻让她见时机不退就撤退,她便及时收手撤退。 所以,温家暗卫们一到,温行之停住脚步转身时,身边已经不见了追杀着他走了两里地的叶烟与云落等暗卫们,只剩下一路延伸的他的暗卫们的鲜血与尸体。 温行之脸色发白,薄唇紧抿,一双眸子沉沉暗暗。 他不曾低估宴轻,但暗卫们今日的惨痛折杀却也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暗影痛心地攥紧手里的剑,“公子,咱们杀回去。” 温行之站着没动。 “公子,宁知危险。” 温行之闭了闭眼,“宁知不是危险,等我们回去,他已死了。” 暗影面色一变。 温行之沉声道:“宴轻今日就是冲着宁知来了,他要杀了宁知,必定会杀了宁知,他的武功,应该高于宁知。” 宴轻压根不需要与叶烟联手杀宁知,所以,便可以得知,他的武功高于宁知。 他心情复杂,宴轻才多大?比他还要小两岁,但宴轻的武功,却比年长他许多的宁知、叶烟之当世的绝顶高手,还要高,这太可怕了。 温行之自问,若是早知道宴轻有如此高的武功,早知有今日,他还会站队宁叶吗?答案是会。他这个人,对于自己从来就有着清醒的认知,每走一步,都是他想去做的,甚至不计后果。 直到这一刻,他也并不后悔,只是震惊于亲眼得见宴轻的武功和出手。 暗影看着一路的鲜血尸体,咬唇片刻,低声问:“那公子,我们就不回去了吗?” “自然要回去。”温行之道:“去给宁知收尸。” 暗影手中的剑几乎握不住。 片刻后,温时带着十万兵马来到,看到一片的鲜血和尸体面色大变,但看到温行之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大松了一口气,翻身下马,对他见礼,“公子,你可还好?” 温行之点头,“没死便是好事儿。” 温时歉疚,“我这些日子一直命人打探着公子的消息,以备接应公子,派出了魏振带着两万人马,他就在城外,怎么公子……” 温行之拦住他的话,“事情有变,才传信让你亲自来迎我,事不怪你。” 温时闻言住了嘴,拱手,“公子请回吧。” 温行之摇头,“你带着人随我走一趟,我去给一个人收个尸体再回城。” 温时应是。 于是,温行之与温时带着十万兵马,沿着两里路折返,一路折返,一路为暗卫们收尸,整整两里地,足足倒下两百多具暗卫们的尸体。 温行之一路沉默。 来到他早先歇脚的原地,果然宴轻已不在,打斗已截止,宁知不出温行之所料地倒在了地上,他的剑一直被他握在手里,但心口被刺穿了一个窟窿,涓涓冒着血,他整个人已成了血人。 温行之来到后,发现宁知并没有咽气,他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呼吸粗重,但的确还活着。 温行之一喜,快步上前,蹲下身,“你……” 他想问,你的伤,可伤在正心脏?可还有救?若是有救,我便救你。 宁知从天空收回视线,艰难地转头,看了温行之一眼,对他细微地摇了一下头,面上并不见任何的痛苦,对他声音虚弱地说:“我见到了世界上最厉害的剑,不枉此生了。” 他大约就是为了等温行之来,只这一句话说完,头歪倒,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温行之喊了他一声,再无应答,去触碰他鼻间的呼吸,已没了呼吸,他转身喊,“来个医者。” 暗卫中有人上前,为宁知检查,片刻后,对温行之拱手,“公子,伤在正心脏,人已气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