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 苏薄面色平淡,但还是伸手摸摸他的头。 天色不早,随后江重烈和成叔睡一个营帐,绿苔就单独睡一间,她的营帐紧挨着素衣的,有什么事可以相互照应。 至于阿忱,江重烈本想还是留他跟着自己睡的,要是跟着江意和苏薄还会打扰到他俩。 只不过江意想着既然来了,就多多培养一下感情。何况有来羡在,现在多加一个阿忱,也谈不上打扰不打扰。 绿苔跟着江意走在前面,苏薄和阿忱走在后边。 从营帐里出来,江意问绿苔:“一个人睡可还会害怕?” 绿苔摇头道:“奴婢早已习惯。奴婢现在来了,小姐的生活还是交由奴婢打理吧。” 江意笑笑道:“我这里暂时不用,你今晚先去好好休息,长途跋涉一番,养足了精神再说。” 结果一出来就遇上素衣。 绿苔跟他打招呼,素衣也简短地应了一声。 江意便道:“素衣,劳你多看顾她一些。绿苔,你有什么要求需要他帮忙的,就跟他说。” 绿苔点了点头,对素衣道:“麻烦了。” 素衣应道:“没有。” 随后绿苔走时想了起来,又回头问江意:“小姐,来羡呢?奴婢好似一直没看到它。” 江意顿了顿,道:“它在我营帐里。明日吧。” 素衣便帮着带了绿苔去那边安顿好的营帐里。 素衣在营帐前止步,道:“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绿苔点了点头,道:“谢谢你。” 随后绿苔想洗漱,问他哪里方便。素衣就又带她去了澡房那边,道:“你可以在左边那间洗,是专供女子用的。” 江意和苏薄领着阿忱回营帐,阿忱就看见了角落里的来羡。 来羡的一堆机械零件他虽不认得,但他认出了来羡的狗头,有些彷徨地问:“这是来羡吗?” 江意道:“它暂时坏了,阿忱,你只能这样看看它,不能随意移动它,不然它会不舒服。” 阿忱点点头,然后伸手去轻轻地抚摸它,问:“来羡会不会痛?” 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与来羡的友谊也是他很重要的东西之一。他隐约还记得,以前他在军营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该做些什么的时候,都是来羡带着他到处转。 只要在营地里有来羡在,他们就是形影不离的伙伴。 阿忱心里期待着与爹娘团聚,同时也期待与来羡重逢。但没想到它会变成这个样子。 来羡的声音唏嘘:“这小破孩,哭什么哭,我嫌鼻涕虫烦啊。” 诚然,阿忱边抚摸着来羡,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他安静地哭,也不给人惹麻烦。 江意揉揉他的脑袋,道:“以后来羡还会好起来的。阿忱,来羡的模样无论何时你都不要对外人说,那样才是对它最好的保护,知不知道?” 阿忱认真地点点头。 苏薄出去找人临时再备一张床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