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做不了主。” 安王急忙表诚意道:“我可以求皇兄的!怎么说我也是王爷,我说的话皇兄能听进去两句的!只要你放了我,这两国盟约一定可以签!求求你,放了我吧!” 现在得到这安王的亲口证实,谢玧也没露出一丝恼怒之意。 随着时日往后推移,他也预料到了会是这样。 真要是诚心商定的话,岂会拖拖拉拉这么多时日而毫无进展。这安王荒唐也就罢了,那其他的东郢文吏也毫无作为,大玥这边的朝臣问起,他们一应都推到安王的头上,说是等安王做决断。 安王也只是会搪塞而已,他根本做不了任何决断。 所以从始至终,东郢答应大玥前来友好商谈,都是一场骗局,只不过是为了稳住大玥的缓兵之计罢了。 可朝中一半以上的大臣,甚至于皇帝,都仍还寄希望于此而不自知。 东郢不甘臣服,如今寻到了一个千载难逢之机,一旦待到时机成熟,必会主动出击。到时候大玥还沉浸在可以两国交好、相互协助的美梦中,那才真真是灭顶之灾。 最终谢玧黑眸看着安王,令道:“送安王上路。” 黑衣兵得令,再度把安王的头按进了水里。这次就再也没捞起来。 谢玧站在屋中,身形颀长俊秀,深黑的衣袍终究满是晦色。他仿佛与以往不同,又仿佛从来如此。 即便他是一个遵循仁义的人,他也能神色波澜不惊地看着一个人在他眼前如蝼蚁般挣扎,力气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至最后,变得虚脱,再没办法挣扎。 就如同当初他身在西夷敌营做俘虏,杀掉身边背叛自己的武将时,亦是温沉如斯。 安王的脚最后再蹬了一下,就再也没任何反应了,整个人瘫软如一滩烂泥一般,随着黑衣兵手一松就顺势滑进了浴桶里,不一会儿便面朝下地漂浮了起来。 确认安王死透了以后,谢玧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吩咐手下的人将这使馆都清理干净了。 他趁着夜色离了使馆。 东郢不想与大玥交好,而他身为大玥太子,又何曾想对东郢一再妥协! 他爷爷打下的江山、立下的国威,绝不能因此毁于一旦。他哪怕是耗尽心力也势必要守住。 使馆外面守着的禁足东郢所有使臣的士兵们也依旧守着。只不过守的是座空空的房子罢了。 半夜里,一道黑影潜入江意院中。 来羡探出是何人,江意连忙披衣起身,开窗让他进来。 阿游进房以后,江意察觉出他气息有些微微的起伏和凌乱,显然是来的路上赶得十分急。 江意连忙转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阿游接过来一饮而尽。 江意道:“怎的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阿游擦了擦嘴角,沉声道:“今晚太子去了使馆。” 江意道:“太子殿下谢玧?” 阿游点了点头,道:“他带了黑衣兵,将驻扎使馆里的东郢人全部解决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