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不要紧,重要的是他已经发泄出了心中的怒气,还完整的记下了当年的鼓乐,回去自己也买个大鼓,以后心情不爽的敲他几棒槌,肯定很爽! 至于莹莹,由她去吧,爱咋咋地,不管了。 陈雄罕见地撂摊子不管事了,扔下棒槌往外走,有人在轻轻拍手,因为大厅里很寂静,虽然不响,声音却很清晰的传了出去。 陈雄转头一看,是玛丽在拍手,玛丽看向他的目光……或许是错觉,那目光带着崇敬。 这丫头难道在安慰我? 陈雄轻笑摇头,转身的瞬间,更多掌声响起,越来越多,几乎在顷刻间变作了满堂喝彩,掌声犹如雷鸣一般,鼓掌的人也不嫌手疼,足足拍了半分钟,半分钟啊。 这么久的热烈掌声让陈雄觉得难以置信,简直是懵逼,心道:你们当真听懂了?南方人应该理解不了北方人的那种情怀吧? 陈雄搞不懂。 他搞不懂,听的人其实也搞不懂,但是音乐是件很神妙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总之,一切都在幻想和鼓点中铺展开了,他们没有真切的理解,但确实感觉到了那种荒凉的悲壮,无奈中的豪情!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是一种深深地震撼,他们被震撼到了。 这掌声是陈雄应得的。 陈雄在掌声中回过神来,对大家点头道谢,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自己的女人不听话让他很伤心,但是有这么多人理解他的演奏,似乎挽回了自己的伤感,甚至更畅快。 “小陈,厉害呀,真看不出你还能独奏鼓乐,别具一格,别具一格!”李忠凯一边拍手,一边过去拍打陈雄的手臂,喜气洋洋的模样仿佛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 吴家豪也过去喊道:“够壮!我喜欢这音乐,教官,回去一定要教教我!” 掌声平息后,尼罗河的店面经理送来一瓶93年的葡萄酒,当作他演奏的答谢,对普通人来说这份礼相当重了,陈雄很开心的打开喝了一杯,有人肯定自己的音乐,葡萄酒也变得好喝了。 然而,在这个大厅里并没每个人都喜欢他的鼓乐,有一个人就不喜欢,那就是万家乐,掌声越激烈,他的脸色就越难看,最后都有点灰头土脸了。 陈雄放下葡萄酒,走过去道:“你不是喜欢借花献佛吗?怕你为难,我就不请你上去演奏了,你再去请尊佛来让我瞧瞧,有能和这鼓乐相媲美的吗?” 万家乐斜眼瞟着陈雄,嘴都气歪了,却没回一句话,刚才陈雄的演奏博得满堂喝彩,再请什么器乐大家出来,也无非是这个结果,还有什么可请的? 什么都不用请,他的嘲笑返回到自己身上,将他击倒在地,竟爬不起来,大家出于礼貌,没人说什么,但他知道他已经输了,他的嘲讽已经变成了众人心底的笑柄,估计走出这家餐馆就会有人笑着谈起他。 该死! 万家乐暗骂一声,一点泡妞的欲望都没了。 陈雄反讽回去,不见万家乐应答,没有继续打嘴仗,转身离开了尼罗河餐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