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眯了眯眼睛,敲了下君莫离的脑袋。 师徒三人提着酒,提着采购的物品,往山上跑。 “下次不许扑过来,傻子。” 君天择呵斥君莫离。 君莫离却喜欢粘着君天择。 凤卿看着一个快步往前想要甩开后面的跟屁虫,后面跟屁虫却乐此不疲。 扬了扬嘴角,凤卿笑了一下,这才应该是兄弟情,是少年该有的姿态。 无忧无虑,不该有任何的压力和担忧。 但愿,她所做的一切……能改变君天择,也能改变整个凤鸾。 “嗯……”突然,凤卿心口疼得厉害,扶着树干缓了很久。 也许无形之中,她早就已经改变了懂什么,所以她在接受天罚,每日一次的剧痛,日复一日。 但即使这样,好像也值得。 “咳咳……”凤卿咳嗽了一下,掌心是血迹。 每日夜里她都会咳血,这次提前了呢。 天罚,是为了惩罚她改变过去,是为了警告她不许再改变时间的路线。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的所作所为会让未来的很多事情都发生改变。 “师父?” 君莫离追在前面,突然心口也疼得厉害,回头看着凤卿,君莫离惊慌地跑了过去。 “师父,您是不是不舒服?” 凤卿摇了摇头。 “师父我与日月同辉,死不了。” 她很清楚自己不会死,但会受尽折磨。 只要时间线被改变,她就要接受惩罚。 活着,不死,在漫长的时间线中不断地寻找。 每一样,都是对她最残忍的惩罚。 每一样,都让她生不如死。 “阿卿……”君莫离喊了阿卿,手指慢慢抬起。 凤卿全身瞬间僵硬,呼吸急促地看着君莫离。 君莫离紧张地收回手指,视线再次变得怯懦。 “师父,我不是有意……” “无妨,走吧。” 凤卿别开视线,眼眶泛红地往山上走。 不归山,不归山…… 这一切,好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今日,她在不归山建了竹屋,还将两个少年培养成人。 千百年后,她和离墨……会隐居不归山,度过那短暂但却极其快乐的一段时间。 …… 早不归山的日子飞快。 两个少年的成长也如同雨后春笋。 这段时日,君天择习武练剑,君莫离学习兵法棋艺。 而凤卿,百无聊赖便是饮酒度日,整日将自己灌得微醺或者烂醉,以此来度过漫长的时间。 没有离墨的日子,每一刻对于凤卿来说都是折磨。 折磨到她发疯,发狂。 “师父,这套剑法,天择已经熟记?” 君天择走到梨花树下,看着依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的凤卿。 “内息呢?” 凤卿没有睁开眼睛,随手将几朵花瓣扔了过去。 君天择快速后退旋身,花瓣被他周身的内息弹开,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