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只想说,我是被人陷害的。】 这条微博甫一发出,就引来了无数嘲讽,辛辣尖锐的词句在评论区飞速激增,使得这条微博热度暴涨,很快便冲到了首页。 许多不了解前因后果的网友看的满头雾水,好在营销号梳理了目前的情况,他们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聂慈好像才十八岁,十八岁就自荐枕席,主动爬到富商的床上,脑袋里除了走捷径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她家里人怎么不管管?】 【听说聂慈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我现在觉得她爸妈可能是被她气死的。】 【赞同楼上,我要是有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说不定也会被气出个好歹,甚至和她断绝关系。】 【诶,你们觉不觉得聂慈长得有点眼熟啊?很像我喜欢的舞蹈演员,而且她们两个都姓聂,不会是姐妹吧?】 【抱走我家念念,勿cue!请不要把艺术家和翻车博主相提并论好不好?我家念念可没有靠出卖身体骗钱。更何况,念念是聂氏的千金,母亲更是国家一级舞蹈演员,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上贴!】 作为华国舞蹈学院的校花,聂云念本就生得出众美丽,又曾经参演过一部校园电影,饰演男主角的白月光,电影上映以后,她立时收获了不小的知名度。 【不是说有人害你嘛?拿出证据来呀聂慈】 余光瞥见这条评论,聂慈眸光微闪,缓缓打字回复:【证据会有的,别急。】 聂慈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将录音放出来,是在等聂家的声明。 一份断绝亲子关系的声明。 毕竟她打定主意要和聂家人划清界限,要是达成目的前澄清真相,很有可能会再生波澜。 四月的天并不算热,再加上水湾镇开发程度不高,还保留着些许原生态的气息,窗外间或传来高低不平的鸟鸣,浅色的梨花瓣飘落在窗台上,景色静谧而美丽。 聂慈关闭电脑,靠在椅背上思索片刻,便确定了接下来要走的路。 原身以直播卖画为生,虽然在网上小有名气,但由于她对作品的要求万分严苛,产量极低,作品又卖不出高价,从十五岁至今仅仅攒下了两万存款,一分一厘也不能浪费。 循着脑海中的记忆,聂慈来到淮市最大的跳蚤市场,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打铁用的红炉,以及其他的设备。 聂慈浏览了原身的经历,发现自己好像也会作画,不过与原身不同,她作画的工具并非笔墨,而是坚硬无比的熟铁。以铁做墨,对勾勒的笔也有要求,锤、炉、钻是最好的用具,它们轮番上阵,最终才能成画。 这种铁画制作难度偏高,即使属于国粹,依旧鲜少有人涉猎,聂慈早就做下决定,将原身的绘画技艺与熟铁锻造融为一体,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早些年淮市也有不少擅作铁画的匠人,不过天长日久之下,传承这门手艺的人越来越少,聂慈也是在跳蚤市场来回奔波了许久,才找到用来锻造铁画的红炉。 这间铺子的老板三十出头,人瘦的厉害,抬眸盯了聂慈一会儿,忍不住劝道:“小姑娘,你买红炉做什么?一般人用不上这东西。” “铁画。” 聂慈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作答,她虽然记不起自己前世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她总觉得铁画格外亲切,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亲手打造过无数幅铁画那般。 老板本在喝水,闻言呛了一下,捂着嘴不住咳嗽着。 “你可别冲动,制作铁画可是一门苦差事,不仅要将熟铁千锤百炼,还得天天烧红炉拉风箱,我家里的老人就在铁画厂工作过,个中滋味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快别浪费钱了。” 聂慈明白老板是好意,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便绝不会更改。 “老板放心,我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过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板自然不会再多言,由于红炉和铁锤等物分量不轻,老板便开着小货车将东西送回聂慈居住的小院儿。 天还没黑时,赵雨菲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聂慈,你又在胡闹什么?妈妈让你解除婚约都是为了你好,一家人何必闹得那么僵?” 这会儿聂慈呆在木板搭建的仓房里,手里拿着铁锤,将漆黑的煤炭处理成拳头大小的碎块,颇具节奏的响声沉闷而又连绵。 聂慈用肩膀夹住手机,淡淡问:“你不想让我解除婚约了吗?”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