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以为毫无希望,却忽然迎来了云开月明的一天。 “贺森,我也许真的应该谢谢上天,给了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抓着贺森的衣领,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抹湿了他衬衫的衣领。 “洛洛,你没有罪要赎,当初的事也不能怪你。” 贺森伸出手,耐心地把我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走,我们去看看白灵。” “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 刚刚做完手术,白灵还在昏迷状态,贺子聪和主治医生开会去了,我坐在病床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白灵的脸色看上去红润了一丝,总让我觉得她下一刻就能睁眼醒过来。 “姐,对不起。” 我凝视着她的脸,默默道,“我还记得从小到大,你总是包容我,我在前面闯祸,你就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我小的时候不懂事,你说坏事都是你干的,我还觉得你笨死了,可是现在想想,你比妈还疼我。” 我声音颤抖,轻轻握住了白灵的手。 人生磕磕绊绊几十年时间,我曾经以为我前半生坎坷不平,可是现在却觉得我自己其实过得属实是顺风顺水。 爱的人在身边,有人为我遮风挡雨,不至于孤苦伶仃。 “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你知道吗,我和贺森订婚了。” 我一根根数着白灵的手指,想起来小的时候她带着我玩翻花绳,我解不开绳子,她就耐心地一遍遍教给我看。 “梁如烟说她要来当我的伴娘,可是我总不能只有一个伴娘吧?” 我喃喃,“你不来帮我披上婚纱,我要怎么嫁人啊?” “我还等着你送我出嫁,你努力一下好不好?” 我还从来没发现自己有这么碎碎念念的时候,可是越说我越觉得眼眶发酸。 白灵出事,我不敢哭,她躺在病床上这么久,我每次来,也无言以对。 就是因为知道是自己的错,她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我才不敢面对。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 “洛洛,该走了。” 贺森在背后喊我,我恋恋不舍站起身,跟着贺森要走,却忽然想到什么,从包里掏出一封我和贺森的婚礼请柬。 我小心翼翼地把请柬放到白灵的枕头下面,才跟着贺森离开。 贺森和程万峰合作,抽调了贺氏大量流动资金,可以说带着整个公司走了一步险棋,才换来了as医疗团队为白灵做手术的机会。 “程万峰愿意放as来诊治白灵,是不是因为……?” 跟着贺森开完例会,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在所有人离开之后脱口而出。 “什么?” 贺森语气漫不经心。 “emp的老总裁已经救不回来了?” 我语气艰难道。 “是,其实他早就已经脑死亡了。”贺森淡淡点了点头,“从精神层面上来讲,他和死人没区别。” “只不过有人不甘心,总觉得如果老总裁能重新醒过来,还能改变什么。” 贺森低笑,语气有几分嘲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