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贺森的掌心微凉,感觉格外安心,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夜我睡的格外的踏实,连梦都没做。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我才发现贺森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他长手长脚全都压在我身上,闭着眼睡的正香。 我把自己的胳膊从他手下抽出,晃晃脖子,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 “醒了?” 贺森缓缓睁眼,看到我下床准备换衣服,他伸出手盖在我额头上,“烧退了。” “我昨天晚上发烧了?”我挑眉。 “白洛,你不止发烧,你还在一直踢被子。”贺森冷笑,“每次我给你盖上被子,三秒钟不到你就能全掀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儿?” 我语塞,这才看到贺森眼下有一片明显的乌青。 “对了,你一边踢被子,还一边说胡话。”贺森抱着胳膊,斜靠在门边看我刷牙。 “我说什么了?”我莫名心虚。 “你说你想喝啤酒,还想吃鸭货,要加麻加辣的。”贺森幽幽地盯着我。 “我……”我咬着牙刷,思考。 不能这么丢脸吧,我难道真烧糊涂了,胡言乱语? “白洛,你还真什么都信。”贺森冷笑。 我差点被牙膏呛住。 骗我? 看到我咬着牙瞪他,贺森忽然挑起嘴角。 他本来就长的英朗,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上挑,不羁又恣意。 我看得呆住,嘴里的水都忘记吐。 贺森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我已经不记得了。或者说,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么轻松的表情。 “快点出来,一会儿早饭凉了。”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我的眼神,贺森收起笑,转身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把牙刷完,对着镜子发呆。 岁月如梭,刚跟着贺森的时候,我还是个无法无天的小前台,能拎着保温杯锤爆贱男的头,也能跟着梁如烟出去,从天亮浪到天黑。 那个时候的我,满脸的胶原蛋白,无所畏惧。 至于现在? 大几千的晚霜涂着,时不时还得去高级会所做个全身精油spa,熬夜就担心长细纹。 在医院走廊睡了五个小时,就一病不起,被贺森几句话忽悠的团团转。 我对着镜子把头发撩起来,涂完口红,出门。 餐桌上摆着贺森煎的鸡蛋和牛柳,贺森却不在。 我坐在桌子前吃完,难得良心发现,把碗洗干净才去公司。 “洛洛,你怎么才来?” 我刚进办公室,梁如烟就拦在我面前。 “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摘墨镜,对梁如烟眨眼。 “什么和什么啊,洛洛,公司负责度假区装修设计的工厂出事了!”梁如烟满脸疲倦。 “什么事?”我的心跳了一下,但是没多大的反应。 这件事情其实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家工厂本来就管理混乱,还存在做假账的情况,不是这次爆雷,也早晚有兜不住的时候。 只不过现在是最坏的情况。 这种时候爆发,肯定会对贺氏造成极大影响。 “工厂的负责人卷款走了,还带走了度假村的设局图纸。”梁如烟眼角眉梢都写着烦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