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气氛随着我话音落,瞬时凝固。 贺森回看我,眼底的情绪明显是想要发作,但生生又被他压了下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不是就好。”我要笑不笑的接话,继续将头偏向窗外,淡着声音说:“我还以为贺总又想跟我离婚,离得次数多了,贺总别是养成了习惯。” 贺森在我身后攥紧手,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原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贺森肯定会发火,没想到,他最终只是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 车抵达东苑,我率先打开车门下车,贺森在车上坐着缓了大半晌,修长的腿才从车内迈出。 进门后,我直接回了卧室,听到客厅里贺森摔砸东西的声音,脊背贴在门板上,紧咬下唇。 老实说,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贺森。 次日。 第二天清早,我还在睡梦中,被客厅里的一阵训斥声吵醒。 我翻了个身,原本想继续睡,谁知道,客厅的训斥声一句高过一句。 我伸出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起身,简单洗了把脸,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客厅里站着的几个人齐齐抬头,我低睨,发现几个人脚边扔着几个七零八落的文件夹。 “醒了?”看到我,贺森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 我手摸着楼梯扶手往下走,看向贺森,声音清冷,“被你吵醒了。” 我话落,贺森眉峰微皱了下,没吱声。 下楼后,我径直走到餐厅,李阿姨殷勤的端着一碗银耳汤从厨房走出来,“白小姐,我新炖的,您尝尝。” “嗯。”我接过,多少还是有些没睡醒的困倦,搅动勺子,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我在餐厅这边吃东西,客厅里贺森训教下属的声音明显低了许多,偶尔实在压不住脾气声音提高,也会侧头往我这边看一眼,观察我的反应。 “如果再有下次,全部都收拾铺盖卷滚蛋!” “贺氏不养闲人!” 听着贺森的话,一众人战战兢兢。 我一碗银耳羹眼看见底,回过头看贺森一眼,用指腹抹了下唇角,提唇,“贺总,吃早餐吗?” 我话毕,贺森先是顿了下,随后起身走到餐桌前,落座在我对面。 ——“那位是?” ——“好像是贺总新娶的太太。” ——“什么新娶的,那是贺总第一任太太,你们来的晚不知道,嘘,别说了。” 客厅里的几个人低声议论,贺森蹙眉看向我,我一副没听到的模样,慢条斯理吃了几口,喊李阿姨又给我添了一碗。 “还有葱油饼,白小姐要吃吗?”李阿姨笑吟吟的问。 “大清早不想吃油腻的东西。”我浅笑回话。 闻言,李阿姨冲我点点头,“那要来点面包片吗?” “好啊!”我笑着接话。 吃过早餐,我随手抽过餐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起身回卧室。 我前脚进门,刚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后脚房门被从外推开,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