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贺森一口气把这些话都说完。 我闻言,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开始手下的动作,继续帮忙捆绑纱布,口是心非的说:“呵呵,我知道,我压根就没把你这点小事放心上,我只是在想这个纱布要怎么捆绑才能更加美观。” 贺森说出的那番话到底是真是假,我无从判断,但是我说出的这番话,那是假到不能再假。 帮贺森换完纱布,他的好兄弟依旧没有低头的趋势,如果不是贺森那张写满禁欲的脸,我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房间里,气氛安静且无端压抑,我们俩虽然谁都没说话,但却异常的尴尬。 “那个,如果你这边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挑唇,“我回去也收拾下,画个妆,换件衣服。” “嗯。”贺森回答,坐着八风不动。 我闻言,脚下步子迈开,三步并两步的离开房间。 当我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我深呼了一口气,抬手囫囵的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贺森那个狗男人,老话说得好,越是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男人,其实背地里越发是禽兽不如,越是看起来禁欲高冷的,其实……” 我嘴里碎念嘟囔,身后的房门倏地被打开,贺森脸色冷淡的出现在我面前,“白洛,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声音稍微低点。” “可以。”我冲口而出,说完,我慌忙改口,“我什么时候说你坏话了?你这个人……” “白洛。”不等我说完,贺森打断我的话,“男人有生理反应很正常,这个是不可控制的,倒是你,在以后跟男人独处的时候,记得不要蹲在男人跨下,也不要靠近吹男人小腹。” 我,“……” 我好心帮他换药,现在这听着好像还是我的错? 是我愿意蹲在他胯下?我愿意吹他小腹? 不是,我刚才那是蹲在他胯下吗?我如果不蹲下,我怎么给他换药。 我动动唇角,心里有千百句解释的话卡在嗓子眼,想开口解释,贺森却一个转身,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哪儿?我是谁? 贺森这个狗男人,在结婚后真的是变得殷勤不定,难道是因为婚后欲求不满? 我脑海里浮现这四个大字,身上打了个机灵。 说起来,贺森随机应变的能力挺强的,一开始我们俩是情人,后来是夫妻,再后来是仇人,现在是兄弟,这么多角色的转换,前前后后加起来都不过十天,他居然这么快就适应并接受了。 我盯着面前关闭的房门看了会儿,思绪复杂,思忖半晌,想到无论如何他身上的伤是因为我才造成的,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计较了。 下午五点四十分左右,我窝在沙发里刷微博,贺森穿戴整齐从卧室门走出,走几步到我跟前,低头看了我一眼,不满的挑眉,“你不会就准备穿这身回家吧?” “我穿这身回家怎么了?”我垂眼看了下自己的着装,一身休闲运动服,穿的挺得体的啊! 我狐疑的看贺森,他抬起手腕,低头看了眼自己腕间的表,“我给你20分钟时间,你回卧室好好把自己收拾收拾。” “我为什么要回去好好收拾自己,这是回我家又不是去你家,我平时什么德性,我爸妈从小把我看到大,他们能不知道吗?”我跟着脖子说。 我话落,贺森伸出手,夺下我手里的手机,俯身几分,“白洛,咱们俩还是兄弟吗?” 这个时候我说不是,好像不太合适吧?万一从今天起他就跟我又翻脸了呢?阴晴不定的男人最难搞定了。 “是啊,怎么了?我换不换衣服跟咱俩是不是兄弟有什么关系?”我抿紧唇,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刻薄的话,但是脸上的神情表现得一清二楚。 闻言,贺森落座在沙发扶手上,恣意懒散的把一只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有几分痞气的说:“既然你当我是兄弟,那你就得顾及兄弟的面子,你想想,怎么说,在你爸妈眼里,你现在也是嫁给我了,你穿的这么寒酸又糟蹋的回去,他们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对你不好?” 贺森说完,冲着我笑笑,我不作声,脑海里已经做出一番思索。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尤其是姜女士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我跟贺森过不好,如果真的像贺森所说,我穿这身回去会让姜女士产生生命误解,那我可就真的是罪过了,我事后一定会良心不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