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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死


国公府长子、户部侍郎薛峰次子,一时引起轩然大波。

    此案重大,由太子与中书令长官共同协审。叁人纨绔子弟本还有些放浪,一见堂上面孔,本性具收,再无厥词。

    黄庆略微走下流程,很快就大声质问:“齐朗,这科举舞弊之罪,你认不认?”

    “大人莫要冤枉,我等寻常虽是不学无术,难道就绝无高中机会了么?大人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不要血口喷人!”齐朗挺直身子,一脸无畏:“想必大人已查验了试卷,核对了笔迹,难道那是不是我写的,大人看不出来?”

    自然是看出来的,字字句句确为他本人所写。

    “还有,大人若是需要,这试卷上任出一题,我等均能将自己所写背诵出来,敢问大人,这也没法证明我们是无辜的么?”他胸有成竹,看看那原告凌虓,笑得不屑:“寒门出身自是看不得人家出身好的学问还比你强,眼红一些也是正常。本公子大度,不会怪罪于你!”

    像是被一盆臭潲水浇了头,凌虓感到既忧愤,更恶心,却没有再度言语。

    逞一时口舌之快并不能代表什么,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有痕迹,他相信着。

    黄庆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凌虓虽然有些冲动刚硬,却也是个明事理之人,他对他十分欣赏。转头就去看那胸无点墨的齐朗叁人,只叹这回这世家名声怕是就要栽在他们手里了。

    他清了清嗓子,挑眉就说:“既然你说你背得出这张试卷上所有题目的答案,那你对那试卷当是熟记于心,应有过目不忘之才。那你便告诉我,第四题题目是什么?”

    齐朗只回忆一瞬,张口便答:“浮费弥广之忧何解。”

    他答得痛快,黄庆却笑得神秘。似是感受到他眼神的戏弄与不屑,齐朗有些不快:“大人笑什么!”

    “我笑你记性还真是不错。”黄庆点点头:“这卷子中确有策论谈浮费弥广,可那是第五题,不是第四题。你怕不是记错了,还要再想想么?”

    齐朗张皇失措,眼珠打转,仔细回忆着那试卷中的内容,想了半天还是不可置信地摇头,心慌中换了答案:“没错,浮费弥广是第五题,第四题应该是赋题《训练将》!”

    黄庆又轻轻地摇了头,齐朗又换一个答案,换到最后他自己都迷糊了,黄庆才悠悠开口:“齐朗,我已经告诉你了,浮费弥广是卷子上的第五题,那你怎么不想想你之前看到的第五题又是什么呢?”

    他停顿片刻,徐徐说道:“我这两日翻看试卷,请教了诸多考官与阅卷人。无意中得知,这其中试卷有过一次小调整,出题人翰林大学士邹老先生认为,应当先论‘安国全军之道’再谈‘浮费弥广’,故而将两者做了调换。”他眼神凌厉,射向齐朗:“没错,你之前说的顺序也没错,可惜,那是前一版卷题的顺序。可是既然你并没有作弊,又怎么会清楚地知道前一版的顺序呢?”

    齐朗下意识地摇头,忙说自己记错了。

    黄庆没有立马呵斥,而是拿出他刚拆封的试卷:“最后一题邹老提问何以正士风,你所答虽句句在理,却忽略了他在考前才增加的补充题设——尽量切合我朝之体制予以说明。”

    齐朗的表情愈来愈慌张,黄庆的声音却还没有停止:“我就当是你漏看题干吧,你的答案乱打乱撞也算合题。只不过既然齐叁公子坚称自己有榜眼之才,写得出这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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