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躺在床上,连话本也看不下去了,出声再叫沉香的名字,进来的却是卫潇。 “夫君,你怎么来了?” “喂你喝药。” 卫潇端进来的正是她想让沉香煮的止疼的药汁,她愣愣的看着卫潇把药放在她的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打开了蜜饯匣子。 他坐在床沿,卫潇用小勺子舀起一勺浓黑的药汁,吹凉了,送到苏央的嘴边。 “日日都会这般疼吗?” “只是第一日第二日会疼些。” 苏央盯着卫潇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只觉得这场景实在熟悉。 在扬州她遭遇待人昏迷过去的时候,卫潇也曾喂过她喝药,而且用唇将药汁渡到她的嘴里。 想到这里,苏央的脸一点一点烧红。 那时,她好像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可惜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乖一点,药只剩一点了。” 卫潇以为苏央是嫌苦不想喝药,用筷子夹起匣子里的蜜饯,碰了碰苏央的唇,在苏央怔愣的眼神中缓缓说道。 苏央其实已经好多了,可她格外贪恋这时候温柔的卫潇,于是她皱了皱眉,假装自己还疼得厉害,抽抽嗒嗒道。 “夫君,还疼。” 苏央装疼的演技并不高明,可卫潇此时哪里还花的了心思去想呢? 他调整了一番姿势,往床的里面坐了坐。 “揉一揉会好点。” 卫潇把苏央的衣裳掀开,在苏央惊愕的眼神中,温热的大掌隔着小衣,轻轻揉搓着苏央的小腹。 “好痒。” 苏央起初有点抗拒。 这让苏央想起她同绵绵玩的时候的,也是喜欢去摸它的肚皮。 而那时候绵绵总是躺倒任撸。 但她是小姑娘,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儿。 可卫潇的手暖乎乎的,揉着揉着疏通了血液,小腹当真完全不疼了。 苏央心念一动,牵住卫潇的袖子:“夫君,我还要吃一颗蜜饯。” 卫潇不疑有他,起身,从匣子里夹了一颗蜜饯,送到苏央嘴里。 苏央并没有吃下这颗蜜饯。 她靠近卫潇,在他唇上碰了碰,把蜜饯送进卫潇嘴里。 “央央?” 卫潇有些讶异苏央忽然的主动。 口津交缠。 苏央狡黠地笑了笑:“这是给夫君的小奖励。” 船行了八日后,终于到达了京城。 当日晚上,皇帝便把卫潇传唤到了宫中,同他一起用膳。 皇帝亲召。这对任何一个臣子而言,均是无上的荣宠。 酒过三巡,几个舞姬被叫上来助兴。 一舞毕,皇帝道:“卫卿,你此番在扬州办事得力,喜欢便挑一个回去。” 衣着暴露的舞姬媚眼如丝、身姿曼妙,白花花的一片。皇帝随意叫了一个过来,搂在怀里狎/玩。舞姬轻佻放/浪,嗓音圆润动听,没过一会儿,身上薄薄的一片衣衫便不见了踪影。 卫潇觉得恶心极了。 他勉力保持微笑,对帝王摇了摇头:“臣不喜这种轻佻的女子,要辜负陛下的好意了。” 皇帝打了一个酒嗝:“那你希望朕怎样嘉奖你?” “臣希望陛下彻查三年前清凉殿一事,此事让内子蒙了污名,若日日寝食难安。” 三年前的那桩事,一直被人当作苏央蓄意勾/引,或是酒后乱性的丑闻。 这种事情,于男子而言,不过是一件被打趣的风流快事,对女子而言,却是毁了一生的污点。 “臣不敢欺瞒陛下,臣怀疑当年有人在清凉殿中的香里做了手脚,这件事,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定与宫里的人物有关。而能查清此事的,只有陛下。” 此话一出,皇帝身边的大总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