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为党派之争斗得你死我活,顾知意甚至都能预见,魏国亡是早晚的事情。 顾知意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在加上这一世,她在军中的见闻,如今,顾知意比任何时候都明白,马匹对傅子恒的重要,她甚至觉得,若是能有足够多的马匹,这个魏国的天才将军或许不会战死沙场。 想明白这一点,第二天开始,顾知意比往常更加认真地教起了那些人养猪牛羊马,对养马小组,顾知意明显格外关照,带着学养马的五人小组摸胎,反复强调,一定要修剪指甲,甚至连如何给马匹清理,如何通过观察粪便来推测马匹的身体状况……总之,只要她能想到的,她全部都认真的教了那些人。 没过几天,大家就明显感觉到顾知意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了。以往的小顾师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笑嘻嘻的,现在的小顾师傅,倒不是说不笑了,她也会笑,只是总让人有些距离感,而且现在的小顾师傅在教大家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她想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儿都要让大家学会的感觉,给了大家一种莫名的压力。在顾知意教学的时候,现场氛围也不像以前那般嘻嘻哈哈。 最明显的就是,大家在提出疑问的时候,以往的小顾师傅会先插诨打科的跟大家闲扯,正儿八经的答案反而是一句话带过。而现在,小顾师傅会直接正面回答大家,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也是一直围绕这个问题解答,再不往旁的事情上扯。 不过通过顾知意一门心思的认真教学下,这几天大家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 但在大伙心中,还是更喜欢顾知意像以前那样教大家,反正又不着急,小顾师傅与他们相处的时间还长着,他们并不着急学成所有本事。 顾知意的这些变化也传到了傅子恒的耳中,自从顾知意再次醒来,她都没再去过傅子恒的营帐一次,每次碰上,顾知意也都是进退有度地朝傅子恒抱拳行礼。 这让傅子恒很不自在。如今,他再听见别人也觉得顾知意变了个人,自然坐不住了,早早就等在顾知意回来的路上。 顾知意如往常一般朝傅子恒行礼,原以为,傅子恒也会照例点头,然后他们错身而过,却不料头顶传来傅子恒的声音,“你来我营帐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顾知意有些错愕地抬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这是傅子恒在同旁人说话,抬头发现四周并无旁人,顾知意忍不住道:“将军?” 傅子恒说完话就抬脚准备走,没想到顾知意还在原地踟躇,忍不住皱眉道:“怎么?本将军已经不能找你问点事情了?” 顾知意垂着头,也皱起了眉头,嘴里却道:“将军自然能。” 傅子恒只觉得顾知意这话似乎没带任何情绪,这种感觉让他心头没来由地一慌,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顾知意,自然就错过了顾知意眼中突然间的光亮。 顾知意一直与傅子恒保持着足够的距离跟着她进了营帐。 傅子恒落座后,发现顾知意竟然垂头站在营帐中间,不禁挑眉,“怎么,这次病了一回,连坐个座位都得本将军吩咐了才坐?”恐怕只有傅子恒自己清楚,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这小姑娘先前天天粘着他,这会儿倒是生分成这样了。 没想到,顾知意不但没有落座,反而朝他抱拳作揖道:“先前是顾知意不懂事,多有得罪,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你!”傅子恒一口子堵在嗓子眼里,却突然发现,他好像没有生气的理由,难道他要说,就喜欢被她粘着?就喜欢她朝她咋咋呼呼?傅子恒瞬间泄气,“罢了,你先坐下。我听说,你最近教授养猪牛羊马的速度加快了,你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吗?” 顾知意依言在最末的一个位子坐下,依然低垂着脑袋,傅子恒看不清她的神色。 听到傅子恒的问话,顾知意连忙起身,朝傅子恒拱手道:“回将军的话,我确实有别的事情,将军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我这趟出门,原本是要去京中寻亲的,只因走错了方向,然后在柳垂村阴差阳错遇上了边关征兵,所以才到了这里。我已经出来太久了,该去京中寻亲了。” 见顾知意这回话的做派,傅子恒已经生不了气了,她愿意这样就这样吧,只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