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公主受伤以来,时常会有人来府里探望,宫里也被惊动了,皇帝醒来时还总问身边的人,长公主好了没有。 皇后和三皇子裴怀,虽然人未到,但也是遣了身边的亲信带东西来了侯府。 李萧寒同这位新科状元并不相熟,似乎只是散朝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 李萧寒点点头,也没着急,他又将羹勺拿起,继续动作极为端雅的喝起了生鱼粥,喝了几勺,见林月芽垂着脑袋望着碗,便对碧喜道:“给你主子再添一碗。” 这还要喝吗,已经两碗了啊?碧喜怔愣地去看林月芽。 林月芽抿了一下唇,摇头道:我不喝了,喝不下了。 李萧寒不由嗤道:“你连喝个粥都要口是心非?” 林月芽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到了那玉扳指上,她眼睛被烫了似的匆忙移开,随后将碗推到碧喜面前。 李萧寒也看了眼拇指上的玉扳指,失神片刻。 用完早膳,林月芽送李萧寒出春和堂,路上李萧寒与夏河道:“去格兰院。” 夏河问:“那叶修撰呢?” 李萧寒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说,这还需要问我么? 夏河顿时反应过来,忙道:“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前厅将人领去。” 夏河走后,李萧寒站在春和堂的廊口处停下,他回头看着林月芽道:“你属猫么?” 林月芽眨眨眼,不解地望着他。 “既是这样爱吃鱼,”李萧寒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那午膳便去清月楼用。” 他记得林月芽很是喜欢那里的糖醋鱼,一人用下一整条都不是问题。 他手劲不算小,林月芽蹙眉捂着脸颊,不解地嗔了他一眼,可随后反应过来,又没忍住笑了笑。 李萧寒望着她又是一瞬的失神。 从春和堂出来,李萧寒直接去了格兰院,他进去的时候,叶默正与长公主说话。 长公主原本听到是六品的修撰来探望她,她是懒得露面的,正打算叫赵嬷嬷去应付一下,可随后又反应过来,这叶修撰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寒门出身。 她起了好奇,这才特意出来见了一面。 两人正说着话,见李萧寒进来,叶默恭敬地冲长公主福了福身,转身来到李萧寒面前,规矩地拱手道:“侯爷。” 李萧寒淡道:“叶修撰费心了。” 长公主如今身子乏累不得,简单又与二人聊了两句,便回了屋。 永安侯府门前,停着一辆极为寻常的马车,同侯府的身份格格不入。 李萧寒亲自送叶默出府。 叶默钻进马车,掀开车帘又同李萧寒点头示意,待马车彻底离开,李萧寒才转身回府。 马车最终停在清月楼外。 叶默下车的时候,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回头将整个街道缓缓看了一圈。 许久前,他就站在这个街道上卖字画,一整条街的达官显贵,没有一位会多看他一眼。 直到有一日,一位男子笑着来到他面前,一开口就要将他的字画全部买下。 望着他惊讶不已地神色,那男子摇着手中折扇笑道:“你的诗词绝妙,我相信终有一日会价值不菲。” 那男人名叫陆渊,是翰林院一名不起眼的编修,是他前些日子他在翰林院上值的时候才将他认出。 叶默收回目光,转身踏入这间曾经让他有过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