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变好也是正常的,并不是胖了! 就像自我催眠一样。 她觉得自己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嗯,没长胖!” 她自信地向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出门,外面秋日的暖阳高照,不见符青云的人影,她也习以为常,一楼唯一被允许出现在屋里的是护卫队中的大厨,身披黑袍的女人有一手好厨艺与家政手艺,雁归坐在桌前晃着双腿名为符芝的厨子就会为她端上早餐。 不,是早餐还是午餐呢……? 大厨符芝有一张经历过风霜几近衰老却依然留有秀美韵味的脸,她于护卫队中的地位非同寻常,以至于她敢在上餐过后用严肃劝诫的语气对雁归道:“雁归殿下,以后可以不要这么晚才起床吗?作息不良对身体不好……” 雁归动作一顿,缓缓看向她。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什么的。 哪怕是看在符青云的面子上,也不能和这位似乎曾经是九弦帝的亲卫多加计较啊,这样想着的她慢慢收敛自己的轻松之意,变得面无表情,又忽而扬起一抹笑意,却不及眼底。 “嗯嗯,你说得对。但你知道为什么有人能活得长如青松,有人却英年早逝吗?” 说是莫名其妙的问句,却意有所指。 不管她有何反应,雁归自顾自地继续道: “因为活得久的人从来不管闲事!” 给符青云一个面子?呵呵,他会搭理你这个要不是有一手好厨艺平日里连面都不允许露的女人?为她好,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雁归只看到了符芝这女人对她的不以为然。 或许仗着她曾是符九弦的亲卫,曾伺候过一位天帝陛下,除了符家出身的天命之子,其他的天命之子在她眼里都不过如此,她看雁归就像是看一个普通的、不懂事的、没有自我规划能力的小女孩。也是,之前在符青云接近她的时候亲卫队们从不允许靠近,大概他们还不知道雁归这十二岁小孩子的性格如何吧。 真以为她只是个好摆弄的小孩啊? “你!!!” 符芝愕然过后的恼怒不出她所料,在生怒与忍气吞声之间这女人总得选一个的。但她的情绪是不是太过了点?哪怕只是明面上敷衍的恭敬,她也得在天命之子面前做出来啊。 “闭上嘴,我不想听!” 雁归冷冷打断她,她发现符芝浑身都在打着颤,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向她这位天命之子暴起一般,难道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因管了别人闲事而英年早逝的…… 难不成是符九弦? 符九弦是怎么死的?确实是英年早逝。 如果说他要管什么闲事的话,那就肯定是十日的闲事了。他想对付十日,然后被这个从历史记载之前的久远年代流传下来的组织给弄死了,大约是死于刺杀或者毒杀,一位得天所授的天帝陛下总不会莫名其妙的暴毙。 瞬间联想到这些的雁归也没了给符芝这自以为是的女人一个教训的心思,她慢条斯理将早、不,将午餐吃掉,也不在乎符芝现在的心情如何,她没刺上一句‘既然符九弦陛下死于多管闲事,那没有保护好他的你为什么没有跟着去死?’这样的诛心之言就算好的了。 “等符青云回来告诉他,我去隔壁春神的神社了,让他来找我。”她直称符青云的名字这一行为似乎更惹得这个女人不满了,等符青云过来了还是让他将人换了吧,哪怕继任者厨艺没这么好呢,至少也没被毒杀的风险。 她踢踢踏踏着雪兔毛的新鞋出了门,春神的神像伫立在地下洞窟内唯一居高临下的岩山上,通过朱红色的鸟居沿着青石阶梯往上攀沿近百步,两侧裸露的岩层上越靠近神像便越生长着反季节的各色繁花,也不知道这些繁花是如何扎根没有泥土的岩层中的,如果除去春神的影响,或许穿越者们会更愿意住在这里。 于藤蔓与百花簇拥的中央,依然生机勃勃冒出枝丫的圆形高台上,穿着另一个世界服饰还配着枪的春神仁慈温柔向每一位前来觐见的信徒微笑,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不清楚那把枪的含义吧,反正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