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后,偶然又联系到了许国栋。 许国栋作为苏氏集团的股东之一,心里早就对苏政华和沈慕舟深有不满,加上苏时意的母亲未婚先孕也是因为苏政华的缘故,便更看不顺眼苏政华。 得知到苏时意有心控制苏氏集团,许国栋为了还当年那份恩情,二话不说地答应下来,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苏政华和沈慕舟鼻子太灵敏,苏时意如果在明面上频频接触和苏氏集团有关的事,势必会打草惊蛇。有许国栋在,她就能不费力气地得到不少苏氏集团内部消息,帮助她做后面的打算。 “沈慕舟那小子,最近在公司里老实了不少。前几天项目的事儿算是给了他一记重创,行事也收敛了不少。上次股东大会之后,我们当众给苏政华施压,碍于股东,苏政华明面上只能架空了沈慕舟一部分权力,但私下的重要项目,沈慕舟应该还在经手。” 许国栋叹了口气,“财务部那边都是秦芝的人,新上任的财务部副经理是秦芝的大舅子,前几天公司还有人撞见沈慕舟和他在日料店里一起吃饭。他们把手伸得太长了。” 苏时意抿紧唇,心里也有些发沉:“上次的事情只能给沈慕舟重创,但不能完全根除他这个毒瘤。只能再后续找时机。” 许国栋想起上次,忍不住出声赞她:“你上次在股东大会上,做得很好。没想到你看着是个小丫头,其实能力大着呢。” 苏时意不好意思地笑笑,谦虚道:“我哪有您说得那么厉害,还是因为有您在一旁配合着我。” 那天在股东大会上,苏时意先抛出话头,后续朝沈慕舟发难的任务就交在许国栋这个正儿八经的股东身上。 也是因为他们背地联合,打了这场配合战,才能折掉沈慕舟的一部分羽翼。 但这还不够,她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这时,许国栋忽然又想起什么,压低音量道:“公司里的账不对劲,之前沈慕舟借着项目由头批出去的公款,每笔虽然都只有几百万一千万不等,但是这一年以来零零总总算在一起,也不是小数目了。” 苏时意愣了下,“您说他挪用公款?” 许国栋脸色沉重,“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但目前为止,跟这些资金流有关的人全都被苏政华和沈慕舟握在手里,我们能做的目前也只是怀疑。” “上次股价暴跌的时候,我从几个相熟的小股东那里收了点股份,但除了你我之外,好像还有人也在暗中收购苏氏的股份。” 闻言,苏时意的目光暗下来。 之前她借了闻凝的钱,趁着苏氏集团股价跌入冰点的时候收购了一小部分的零散股票。 看来还有人也在做这件事。 许国栋又意味深长道:“现在苏氏的情况不太好,资金的问题露了个窟窿,如果不能及时补上,就会越来越大。所以现在苏政华和沈慕舟也在想办法争取融资,起码要六千万美金。” 苏时意听懂了他的意思。 苏政华和沈慕舟如果想要融资填补现在的资金窟窿,融资带来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一定的股权稀释。 而股权稀释给他们带来的风险,或许就能变成她最好的机会。 她要苏氏,要让苏政华和沈慕舟彻底失去绝对控制权。 还需要一个能够将敌人一举击溃的时机。 * 下午,苏时意从咖啡厅里出来后,就直接打车赶往机场。 小七已经提前坐上午的航班先回北城了,苏时意因为要单独和许国栋见面,就把航班改签到了晚上。 她卡着时间赶到机场,被乘务人员告知自己意外被升到了头等舱。 难得人品爆发了一次,苏时意飘飘然地检票后登机,却在隔壁座位意外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男人西装笔挺,侧脸清隽,气质沉稳而内敛,一看便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苏时意惊讶:“闻总?” 听见有人叫,闻琛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抬起头,也颇为意外地挑眉:“苏小姐。” 因为闻凝的关系,苏时意和闻琛见过好几次,也不算是陌生人。 之前急需投资的那阵,苏时意也没有想通过闻凝的关系去找闻琛要投资,闻家是主做地产板块,对投资这方面并不熟练,苏时意也不想强人所难。 也是因为这样,闻琛对她的印象不错,虽说人脉就是应该被利用的,但显然在苏时意的心里,天平更倾向的是友谊而非利益,她很懂得界限和分寸感。 哪像他那个妹妹,整天只知道怎么花钱。 闻琛把手里的杂志放到一旁,饶有兴致地开口:“苏小姐来江城是出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