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好痛!”周如曜窜了起来, 用手扶着腰, 小狗眼里满是委屈,“阿行你不分敌我啊?!踢他啊!你是不是踢错人了!” 李寒山没有表情,默默收起了kindle,淡然地道:“把镜子收好吧,我困了。” “这还用收啊,随便扔抽屉里不就行了。”周如曜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瘫,两只脚翘在桌上,“这镜子目前对我们来说好像派不上用场。” “但是对方来偷怎么办?”李寒山思索了下,猜测道:“他目前很迫切想要拿到镜子,而且实际上他短期也还不了钱,最优选择很可能是将镜子拿走并以我们弄丢了镜子为由推脱还钱。” 顾之行倒吸一口冷气,“虽然我心中有这个揣测,但你一说出来却显得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寒山:“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顾之行:“通读《资本论》《帝王心术》《厚黑学》的。” 周如曜:“心思叵测。” 李寒山:“……我没读过,也没有兴趣。” 顾之行:“《帝王心术》听起来像是讲野史的地摊书。” 李寒山:“实际上讲的是对中央集权进一步控制,倒也不算野史。” 顾之行:“你还说你没看过!” 李寒山:“……” 他淡然自若地道,“所以还是收好镜子吧。” “那藏哪里啊?”周如曜犯了难,“放枕头下面怎么样?” 顾之行皱眉摇头,“有一个问题,藏谁的枕头底下。” “我不行,我本来就睡得少,镜子丢了我都不知道。” 周如曜第一个推卸责任。 “我也不行,我枕头下放着剑。”顾之行摸着下巴,看向李寒山,“李寒山,要不放你枕头下?” “等下?”李寒山打断了她的话,“你枕头下放什么?” 顾之行:“剑。” 李寒山:“……你放哪个干什么?” 顾之行:“吾梦中好杀人。” 李寒山:“……?” 顾孟德是吧? 李寒山沉默了几秒,却又听周如曜大笑出声。 他抬头,只见周如曜和顾之行互相搭肩挤眉弄眼,笑得开心。瞬间明白周如曜估计从“放枕头下”就开始为顾之行铺垫了,估计他们之前也说过这个破梗了。 李寒山莫名有几分恼怒,只道:“行,我放枕头下,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想睡觉了。” 他说完也不管两人,从桌上捞起铜镜回了房间。 李寒山刚将镜子放好没几秒,房间门陡然合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接着,一片黑暗袭来,窗外的风吹得呼呼作响。 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深呼一口气,“你们两个人,别闹了,把灯打开。” 周如曜大惊失色,语气震撼,“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顾之行话音中透着些闷,“我们打算给你个惊喜的。” 李寒山:“是你们买的荧光扑克牌吗?” 周如曜:“你怎么知道?你难道也能预知未来了?” 顾之行:“他偷偷跟铜镜签订了契约!人类的叛徒!” 李寒山:“……你们有没有想过,荧光叫荧光是因为会发光。” 他话音落下,顾之行和周如曜立刻看了眼彼此,只见黑暗中一沓方形纸片悬浮在空中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 顾之行:“……” 周如曜:“……” 周如曜“嗨呀”了一声,又道:“不过你说错了,这不是扑克牌,这是uno牌!” 李寒山“哦”了声,“所以?” 顾之行殷切地道:“一起在黑暗中打uno牌吧?” 李寒山:“不了,谢谢。” 他正说着话,却发现自己话音颤了颤,接着感知到身体失去重心地也在晃动着。 地震?! 李寒山连忙伸手朝着顾之行的方向捞过去,“小心!” 这震动短促又剧烈,紧紧几秒钟,三人都已经被颤动着不得不贴在了一起。 又过了半分钟,震感彻底消失了。 李寒山脑中闪烁着数千种紧急方案,又道:“墙体和承重似乎没有问题,先开灯,看看目前电源有没有问题。” 周如曜“嗯”了声,一面扶着顾之行,一面朝记忆中的开关方向摩挲着。 “咔哒——” 攸然间,房间一片大亮。 三人同时舒了口气,接着只看见面前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白色,而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