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苏宴发过脾气之后,苏蔓有两天都没敢和他说话,而男人一直早出晚归,她甚至有些觉得爸爸在刻意躲她。 直到……第叁天。 林泽约苏蔓中午出去吃饭,然后他开车带她去买了做插花需要的工具,下午叁点送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别墅的大门虚掩着。 “你忘锁了?”林泽拎着大包小包的工具和一些干花。 “我锁了。” 她抿了抿唇,微微蹙眉,伸手推开门,随着门被打开,熟悉的男士皮鞋,歪歪斜斜的高跟鞋,以及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散落到楼梯的转角。 “操!”林泽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地上,伸手去挡苏蔓的眼睛,“别看,你先跟我回家。” 女孩把嘴唇咬得死死的,退开林泽叁步,然后把他推出大门,“林泽,你先走吧。” “蔓蔓,别冲动。”林泽想去抓她的手,又收了回来。 “你走!” 墨色大门被重重摔上。 她靠在门框上,奋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需要非常努力才能压抑住那些快要掉落的眼泪,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高跟鞋,踩着那些衣服,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房门没关。 墨绿色的床单凌乱不堪,肉眼可见的水渍印在上面,留下引人遐想的痕迹,满室的淫靡味道隔着这么远似乎都能传到苏蔓的鼻息里。 眼泪还是掉落。 一颗一颗不受控制。 她小脸发白,嘴唇几乎快要被咬破,走到卧室门框边,那扑鼻而来的情欲味道几乎要让苏蔓恶心到立刻呕吐,可更刺激她神经的,是地上随意丢弃的几个避孕套,里面流出浊白的液体。 还有……香水味……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手里的高跟鞋被她捏到快变形,卧室里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淋浴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水停,门被打开。 穿着浴袍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面色潮红,沙哑地开口,“苏——” “你想叫谁?”苏蔓眼底通红,几乎是屏息走进房间里。 “蔓蔓……”金娜匆忙地把松松垮垮的浴袍系起来,“不是你看到……” “不要叫我!”苏蔓把手里的高跟鞋重重地砸到金娜身上,喘息着嘶吼道,“穿上你的破鞋马上给我滚!” “不是……” “你滚不滚!”她像发了疯,把房间的相框、台灯、枕头都往女人脚边砸去。 “苏蔓。”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的阳台传来,他靠近女孩,用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先冷静。” “我冷静什么?”苏蔓看着他,眼泪几乎模糊他的轮廓,“我说我讨厌她讨厌她讨厌她,为什么你还是要把她带回来!?” 她奋力挣扎扭动,但整个人都被男人紧紧禁锢着。 苏宴看了一眼被鞋跟砸中腹部痛到侧坐在地上的金娜,“你先走。” 金娜点了点头,狼狈起身,拿了鞋就消失在两人的背后。 女人走后,苏蔓似乎冷静下来一些,开口问,“你和她做了?” “我是男人,需要发泄很正常。”见她冷静,男人放开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散去空气里的味道。 “你现在和我说需要找其他女人发泄,那岛上那些天算什么!?那些亲吻算什么?如果不是金娜的电话,你不是已经和我在乱伦了吗?!你不是也禁不起我的诱惑吗?!” 她握紧拳头,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问,“操女儿不如操秘书偷情来得刺激,是吗?” 苏蔓一句接着一句的反问让男人额间全部的青筋暴起,他赤红着眼眶,“够了!” 从她口中听到那两个字,几乎要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