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回到华府的时候,还不到五点,他打算带苏蔓一起去吃法餐。 别墅底楼的练舞房流泻出轻柔的音乐,他顺着声音走过去,还没到练舞房的位置,就在餐桌上看到了一个粉色盒子。 一盒进口巧克力和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这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巧克力,这玩意儿你总能吃吧。还有啊,我买了之后一个礼拜的电影票,什么类型的都有,不过我更想和你看恐怖片,落款林泽。 苏宴把便签纸撕下,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极轻冷哼了一声,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练舞室,叁面都是镜子,他看到了一身纯白的苏蔓,视线柔和了下来。 她像高贵优雅的天鹅公主。 体态轻盈,身型优美,落地和跳跃都一气呵成。 苏宴没有开口,就靠在门口看着,但女孩在跳跃和旋转间一下子就用余光扫到了男人挺拔而颀长的身影。 夕阳斜照,她停下舞步,转身看他,微微拉捧起裙子,向他行了古老的宫廷礼。 粲然一笑。 苏宴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用拳头击打了一记,看着她的每一秒,再拆成每一个毫秒,他都有转身回到客厅,把那张便签纸撕得粉碎的冲动。 晃神间,精健的腰被一双纤细柔白的手环住。 喉结重重滚动。 从脖颈到腰肢,苏宴抬手缓缓抚过她清晰可触的背脊骨节,嗓音如夕阳般柔和,“怎么都喂不胖你呢?” “爸爸早上不是还说让我少吃点会发胖吗?”苏蔓两手扣在他身后,抬头看他的下巴,又像小狗一样闻了闻他精致的温莎结,上面只有淡淡的薄荷味,她扬起小脸蹭了蹭。 “你现在能吃辣的?”苏宴拍了拍她的腰,“昨晚还没记住教训?” 苏蔓“哦”了一声,她确实有些记吃不记打。 “肚子还痛吗?” “没事了。”几缕红爬上她的耳根,她埋入他的肩窝。 这样抱着她,他突然就想问“林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没有和她一起吃午饭”,但是话一出口,他只说,“饿了吗,带你去吃法餐?” 法餐……红酒煎鹅肝,她确实有好久没吃了。 她连连点头。 中午为了减肥,她只吃了几口难吃的蔬菜沙拉。 “那我回来再给爸爸跳舞。”她扬起小脸。 “不用,以后有机会再看。”苏宴说,“这两天记得好好休息,最近天热,出去的时候小心中暑。” “确实好热哦最近,那我这两天都在家里练舞,爸爸会早点回来陪我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从岛上回来的时候,满墙的龙沙宝石已经全部凋谢,她的胆子好像也变小了,那些大胆出格的事情像不是她自己做的一样,而现在连开口要求爸爸每天陪她吃晚饭,她都不太敢。 “觉得我冷落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