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叁的魂魄遣送回去。 诡异的是,柏霜那边的信号亮了一瞬,各种奇怪的杂音交织在一起,我只听到他模模糊糊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晚了”,便断开了联络。 什么晚了? 我眼皮一阵狂跳,不是说将叁驱逐出游戏,荆年的魂魄能量就会被削弱吗…… 为什么血水仙开得还是那么灿烂,魔气仍然甚嚣尘上,几乎要将天空都淹没? 只见秘境里那具肉身已经初具雏形,魂魄归位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以瀑布为中心,大地上张开一道巨大的横沟,无数魔物和妖邪如井喷一般涌出,场面十分骇人,洊震长老他们已经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严守防线,不能让魔气继续侵入人域!” 我被人群推搡着连连往后退,宛如水上的无根浮萍,心头也莫名生出一种无助感。 荆年好慢,说好了让我等他,为什么还不来? 我已经没有依靠的人了。 退着退着,我脚跟被门槛绊到,狠狠摔了一跤。 回头就看见了身后蒙着布的木偶,伏魔印手势。 原来我凑巧到了属玉师兄的庭院里。 内室的门被打开了。 奇怪,属玉师兄已故,谁会再来他的屋子里呢? 我正要起身寻找答案,门外就有一只魔兽张着血盆大口向我冲来。 几乎是瞬间,一股纯粹又浑厚的灵流就从身后飞来,将魔兽粉身碎骨。 我也坐在原地无法动弹,因为出招的人修为在化神期,神识被灵压镇住几乎窒息。 只听到洊震长老将信将疑地喊道:“师祖……是师祖吗……您终于来了。” 那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拂尘扫过我的头顶,道:“起来吧。” 我看着那张五官昳丽到有些雌雄莫辨的脸,同样惊疑不定。“薛佳佳?” 他挑挑眉,朗声道,“五蕴宗掌门,薛臻。” “不,你就是薛佳佳!”我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嚷道。 那是一根造型普通的钥匙,甚至还磨损了不少,它打不开世界上任何的机密宝库,只能打开这扇代表着属玉师兄秘密的破旧小房间。 我可是亲眼看着属玉师兄将他作为遗物交给薛佳佳的。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只将钥匙放回了衣襟里,抚掌关上房门,淡淡道:“你说是就是吧。” “你为什么要伪装身份?你到底是谁?给我载入五瘟塔任务、又引我去找柏霜的人是不是你?” “一名普通玩家罢了。” “你还想骗我?”他冷漠的神色只让我愈发愤怒,当然不光是我,就连属玉师兄,竟然也到死都被他最亲近的师叔蒙在鼓里。 门虽关上,但风还是猛烈地从窗外灌进来,吹起了蒙在人偶上的布,它神秘的面容终于在我面前解开谜题。 但如今,早就失去了悬念感。 因为,这个耗尽了属玉师兄多年心血的人偶,它的脸和薛臻,或者说薛佳佳,如出一辙,只不过前者的脸被雕刻成了微笑的模样,对应着属玉师兄印象里的薛师叔。 那个救赎了他的薛师叔。 所有人都误会了属玉师兄,原来他雕的这个木偶根本就不是为了给自己继承生命,而仅仅是一个普通少年的心事,是一封怯于展露的情书。 他甚至只敢在即将离世之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