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也就是来到冰湖的第一千日,按理说,这只要将吸收够湖中灵流的神识放归于天地间,进行调息即可。” “可不知中途发生了什么,神识突然失控,将我卷进了奇怪的幻觉里……或者说是梦……我也不清楚。” 荆年不清楚,我却清楚得很。 说白了就是在他实现境界突破的最后关头,杀出了个愣头青,搞不清楚情况,以为荆年遇到了危险,阴差阳错,诱走神识做了些诡异的事情,把自己搞得一团糟不算,还让荆年也功亏一篑。 没错,这个愣头青就是我。 我自是不敢应声,一是怕触怒他,二是不愿承认我被他的神识彻底支配过,荆年让我那些井井有条的代码与设定成了空文。 这才是我羞恼的真正原因。 同时从内心感到不安。 荆年靠近了些。“师兄,你神情好奇怪,是不是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 “没,我什么也没看到。”我攥紧床单,支吾道,“那什么,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荆年低低地笑了。“师兄这些日子,看了那么多书,可有讲到这个?” “稍等,我搜索下……啊没有,不对,我还有几本书没看呢。” 我语无伦次,起身就要去翻找。 “好了,不逗你了。”荆年过够了捉弄的瘾,按着我坐下,道:“这次机会错过,就要等下次神识离体再查明原因了,虽然可能是外来干扰,但归根结底还是我心有杂念。” “什么杂念?” “不知。”荆年挥挥衣袖,让篝火烧得更旺,他夜以继日地修炼了一千个日夜,再加上照料我,现下终于得了份空闲,慵懒地欠着身子,缱绻糜丽,不可方物。“神识毕竟不是可随意拆卸的物事,怎么也需恢复些时日,我已经让柏霜来接我们出去了。” “哦……” 话虽如此,愧疚没得到半分缓解,我百般纠结后,还是开口发问: “要找出杂念,是不是要复原当时的情景才行?” “按理说是这样……” 我急急打断他。“那我现在帮你。” 说罢下床,跪于他面前,荆年俯视着我,问:“怎么?又想扮小狗?” 还恶趣味地挠了挠我下巴。 我不同他拉扯,直奔主题,手探入他衣摆下。既然神识暂时不能离体,那就只能用这个代替。 一目了然,人类的生理结构非常简单。 荆年的笑容僵在脸上,登时就擒住我手腕。 “松手,你妨碍到我了。” 他不仅不松手,反而语气危险地问道:“师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说了,帮你情景再现啊。” “那你知道,什么关系的人才能这样做吗?” “只需用到一双手掌的简单摩擦,还要看人际关系?”我很是鄙夷荆年的婆婆妈妈。“而且能最快效率地帮到你,何乐而不为?” 荆年似乎没太听懂,但肯定明白了我的坚持。 他喉结上下滚动。 口渴吗? 他在瞪我。 生气了? 攥着我的手有些松动。 默许? 似乎眼神里还有一闪而过的失望。 好复杂的反应,我猜不准荆年在想什么,干脆接着动作。 然后,便感受到他身体逐渐紧绷,呼吸与心律急促上升,心头油然而生一种报复性的成就感。 我也可以支配操控荆年的身体,就像他之前所做的一样。 手心因为兴奋冒出了汗,蒸腾出燥热的麝香。 闻起来像花卉和椒浆的混合味道。 凭想象,应当是集甘甜与辛辣为一体。 荆年之前却说只有苦味。 不合理。 我口干舌燥,开始走神,目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