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语,谣言算得了什么,这草菅人命的宫主才可怕。 “他?”薛长老指着我,“我这徒弟天生痴傻,听到什么都记不下来,让你们宫主别操心了。” “这……还是让我等确认一下吧。” “得了,我是看在你们主子的面子上,才搭理你们。”薛长老不耐道,“怎么现在做狗的都没自知之明了?连谁能咬谁不能咬都搞不清了?快滚!别碍我的眼!” 渡业宫地位固然难以撼动,但五蕴宗也是天邑城第一门派,撕破脸不得。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终究还是灰溜溜地抬着尸体退下了。 我扯扯薛长老的袖子。“看来,这个柏宫主,和咱们门派渊源不浅。” 他翻了个白眼。“谁知道?陈年旧事了,我也是听洊震那个老古板说的。” “谢谢师尊你给我解围,但我真的不是傻子。”我认真道。 “不重要,我只告诉你,要是不想死,下次再碰到渡业宫宫主,就别开口,我可没法再保你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薛长老又开始剧烈咳嗽。我识相地给他倒茶,他边喝边打量我。嘴里又开始嘀咕我听不懂的话:“依我看,你要也是穿书的,肯定活不过前三章。” 我想了想,问道:“师尊你三天前说,此行奇险,就是指刚刚吗?” “这才哪到哪啊?”薛长老有些惆怅,“注也押好了,先观战吧。” 然而观战是索然无味的,薛长老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随着轮次推进,荆年的名字一路飘红,居高不下,懊悔没有预先下注的大有人在,闹着要加注的更是大有人在。 他们那厢争闹不休,手中签纸被风吹得散落一地,胭脂染料易褪色,如血般艳丽。 身处舆论中心的荆年反倒最为镇静,他刚结束一场比试,在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中,踩着满纸鲜红走下台,犹如闲庭信步。 他遥遥看向我,琉璃瓶中焚起火光,不笑,也摄人心魄。 我想起平时在蚀艮峰,这个点太阳就快落山,鹊桥要回天上当银河了,只剩地上牛郎痴痴仰望。 他和我,便是如此差别吧。 “别木着脸,开心点。”押中宝的薛长老寻了个清净角落坐下,洋洋自得道:“马上就要进账几十万灵石了,我真是慧眼识珠。”他悄悄用手肘推我,“徒弟,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随便挑,不要留下遗憾。” “说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咳,我没这个意思。” “放心吧师尊,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安慰他。毕竟机器人没有死亡的概念,哪怕躯壳粉碎,只要备份好数据就行。 薛长老再次手滑摔了茶杯。“怎么说话呢你。” 夜幕降临,高高在上的宫主终于撩开纱帐,命令侍卫呈上一黑色锦盒。 “久等了诸位,这盒中乃是一件上古灵器,同时也是渡业大会的最终奖品。” 此言一出,台下骚动起来,渡业宫手中的宝物浩如烟海,能拿出来当奖品的更为上乘。 “别急,盒子就放在这里,由大家见证,等大会结束,便授予胜者。”侍卫清清嗓子,“下面宣布决赛规则。” 今年的决赛规则不同于往届的一一对战,而是两人组队,场地也移到了后山的密林中。 “密林每个岔道口处都放置了魔物,需收服才可通过,以明日天亮为临界点,最先走出密林的,即为胜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