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顾寒山?” 简语点点头:“嗯。” 关阳很严肃地问:“简教授,会不会新阳里有人,利用你们新阳的名义做一些违法的事?” 简语摇头,反问:“目的呢?要做脑科学研究,新阳已经有了研究中心,光明正大、规规矩矩地在做研究。最好的资源、最好的平台。研究经费充足,收入不错。没必要搞些歪门邪道。” “竞争对手呢?” 简语仍是摇头:“没有竞争对手。” 关阳默了一会,再问:“简教授,你之前给胡磊看诊的时候,他有没有透露过,他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讨论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我们就是谈了谈了他的病情,胡磊是有点紧张,但我当时觉得那是对他的病紧张,他怕死,他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望。这个我跟来调查的警官讲的非常清楚了。我跟他们详细解释了胡磊的情况。” “那像范志远、胡磊、顾寒山他们这样,脑子结构异常的特殊人群,互相认识吗?像某某病症,或是什么患者,有专门的讨论社区之类的?他们这些人会不会也有组织?而我们之前没能调查。” “我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组织,起码我的病人都没有提过。”简语认真想了想:“而且范志远并不在乎他大脑的问题。他还会为此引以为傲,毕竟对什么都不恐惧,听上去很有英雄气概,那符合他的自恋人格。所以他不会去什么社交平台或是团体参加互助。我依旧认为他是独狼,他不需要所谓同类的认可。胡磊是新发病的患者,在得脑癌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脑部情况异常,我猜他现在也不知道。” “你没跟他说?” “没有。”简语道:“他最急迫的问题是脑癌,先把病治好。在他心理状态这么糟糕的情况下,我当然不会节外生枝去告诉他他脑部有异常。” “之前的医生也没跟他提过?” “他肿瘤的部分并不在这块区域,不影响治疗。第一医院也不做脑部与犯罪相关联的研究。胡磊很担心他的病情,但他没问我他的脑部异常,我想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也不可能是参加什么脑异常同类的组织。” 简语顿了顿,继续道:“顾寒山就更不可能。她爸爸对她的隐私保护得很好,他从来不在网上发布或与人讨论有关顾寒山病情的东西。顾寒山在新阳住院期间,我们对外说的都是顾寒山有阿斯伯格综合征。” “那是什么?” “孤独症谱系障碍的一种。顾寒山的症状有相吻合的地方。” 关阳掏出手机搜了搜。 ……缺乏交往技巧,不理解面部表情、肢体动作等非语言表达的信息,不顾忌别人感受,难以领会幽默、隐喻、双关意义的语句…… 关阳眉头动了动,不知道这姑娘有哪些症状吻合。 简语盖住了关阳的手机:“别搜了。顾寒山的情况是百度不出来的。我可以肯定,顾寒山跟胡磊、跟范志远都不认识,没有交集。” “可是胡磊知道顾寒山的超忆症。”关阳道。 简语一愣:“怎么可能。”他严肃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办案的同事告诉我的,胡磊在电脑里搜过你,搜过新阳,还搜过超忆症。” 简语:“……” “所以我才会问,有没有可能这些人有渠道互相知道?” “我没听说过。”简语道:“我会再去了解一下。如果有什么发现我告诉你。” “你还得直接跟办案的刑警说一声。我不想让同事知道我们私下里讨论这些案情,毕竟不是我负责的案子。” 简语点头:“明白。”他想了想,又道:“说起来,我也是嫌疑人之一了。今天那些警察问我需不需要保护,他们大概认为是我诱导教唆,所以胡磊会来找我寻仇。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们想办法寻找线索,但不必引起更多的猜疑。最后把案子成功破了才重要。” “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