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罗马教廷规定的传教内容外,还教数学、天文学、地理学、机械力学、化学等很多科目,培养出的人才也很多。 伽利略就曾担任过罗马学院的教师,他在学院的报告厅里展示经他改良后的望远镜,受到热烈欢迎和钦佩。 后来,这种改良后的望远镜普遍用于欧洲航海,无论前往世界各地的探险家们,还是舰队的指挥官,基本上人手一个。 大明之中比较少见的所谓“千里镜”,其实就是一种仿制的单筒望远镜,只有总兵级别的武将或是总督级别的文官才有资格配备。 其实自倭寇之患消除后,万历年间以来,大明一直都在积极吸收各种所能接触到的西方先进科技知识。 汤若望在罗马学院就读时,听过伽利略的演讲,对富饶的东方产生浓厚兴趣,便开始用各种方式自学汉语,吸收东方知识。 万历四十五年,汤若望以最优秀的成绩完成了在罗马学院的学业,被罗马教廷授予为神父,可以有资格传教。 五年前,在红衣主教金尼阁的带领下,汤若望、邓玉函、罗雅谷等二十二名传教士,在葡萄牙帝国的宫廷中受到其皇帝接见,然后从里斯本启航东渡。 这就是汤若望和大明的渊源。 朱由校正在看吏部、兵部呈上来,对袁崇焕第一次审问的结果,闻言“哦?”了一声,也没多想,笑着问道: “他都在忙些什么?” 魏忠贤道:“老奴今日去钦天监寻汤院士,却被他带来的西洋学徒拦在外面,语气还蛮横得很,说是里边在布道讲经,谁都不见!” “陛下,老奴不是自己个儿生气。您听听,一个西洋的学徒就敢在宫里这般的大放厥词,谁都不见,岂不是连毕业去了也…” 话说到这里,朱由校侧目一眼,魏忠贤浑身一颤,虽然没再继续说话,脸上却还是欲言又止。 朱由校哈哈一笑,放下章奏,用手指点了魏忠贤几下,道:“瞧瞧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跟个三十几岁的传教士置什么气?” “你以为朕不知道这是你无理取闹,人家汤若望早就说了,布道讲经是神圣的时刻,你非要捡这个时候进去,能埋怨得了谁。” 魏忠贤的确也是一时气不过,要是别人他可能还会考虑一些有的没的,也就算了。 可一个从西洋来的传教士,居然也敢拦着本督不让进去? 他以为自己是谁呀,这皇宫大内,除了后宫以外,到了何处,不得尊称自己一生厂公! 听了朱由校的话,魏忠贤这时候气头也都消了,但心中还是有件事不甚明白,便道: “爷,老奴的事儿是自己个儿糊涂。” “可汤若望每天确实是从早到晚忙个不了,不是布道施洗,领着教徒们做礼拜,就是去教堂传教,连到钦天监当差的功夫都没了。” “一个传教的,顶多做个钦天监的活儿,他怎么比爷还忙呢?” 朱由校听了这话,略微沉吟道:“你是说,这汤若望在朕的宫廷里头传教,发展了一批天主教信徒?” 魏忠贤不懂皇帝话里那天主教是什么意思,但大致意思听得明白,忙点头道:“爷,不是老奴心眼小,老奴是担心,这汤若望在谋划着什么别的事。” “不知是内监各局各司,就连老奴的东厂,都有许多人受洗入天主教,老奴不得不为陛下担忧啊!” 朱由校沉思起来,看来是有些重视。 其实倒不是因为魏忠贤话里头说的汤若望有阴谋,朱由校在后世的时候就知道,汤若望这个人,就是正儿八经的在传教。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