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里,像是有话还没说完。 徐氏没有多想,又替魏忠贤夹了口菜,道: “还真别说,不是魏哥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到皇宫里的司礼监来吃饭。” “这算什么,跟着魏哥我,以后有你的甜头。” “那王安还到处诬陷,说我要当九千岁,嘁,他也不想想,我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魏忠贤喝了口温酒,道: “皇上才万岁,我就九千岁了?这王安要乱我的名声,也不想点好弄的法子。” 徐氏撇嘴道:“谁说不是呢。” “大、大胆!”忽然,一个人闯进了司礼监,醉醺醺道:“你们两个,居然敢到司礼监饮酒作乐!” 魏忠贤看过去,心底一笑,却故作吃惊道:“呀,朝哥,您怎么来了?” 见到自己前任对食,徐氏也没什么害怕的,挽住魏忠贤一只胳膊,说道: “你吃饭了没,皇爷去南海子骑马了,来吃点吧。” 魏忠贤坐在那动也没动,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含糊其辞地道:“兄弟你来了,咱多久没见了,进来吃酒吧。” “吃你的娘!”魏朝抓起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道:“有你这样儿的兄弟吗、啊?” “专抢自己兄弟的女人?” 魏朝干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个位置,是有原因的,他嘴皮子比起魏忠贤来,实在不利索。 说了没几句,就要动手打人。 魏忠贤冷笑几声,也是拍桌起身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谁抢你女人?大家都是阉人,谁还不知道谁呀!” “你小子有女人?入过洞房吗你!” “你你你…我我我…”魏朝磕磕巴巴,气急败坏,属实不知道说点什么。 见他先指了指魏忠贤,又指着自己,最后再去指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徐氏。 好半晌,嘴里也没蹦出几个大字,差点活活憋死。 “你小子,我叫你一声兄弟,那是瞧得起你。”魏忠贤坐了回去,闷了一口酒进肚,道: “一天天的,阴阳怪气儿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样儿!” “呵呵,不过依本督看哪,你是狗熊照镜子,照也是熊样一个。” 不一会儿的功夫,魏忠贤说出了一大堆话,看他的样子,似乎对魏朝十分看不起。 魏朝被撺掇的急了,居然直接张牙舞爪的上去开打。 魏忠贤见他来真的,也不甘示弱,撸起袖子,两个人在司礼监就这么打起架来。 一时间,两个太监在司礼监为了个女人开打的消息,传遍了内廷。 看起来,这又是一桩天启朝的宫廷趣事了。 ...... 约半个时辰后,穿着戎服正打算出去的朱由校,看着跪在脚下的这两个人,也不知道该觉得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 过了一阵,朱由校看向鼻青脸肿的魏朝,开腔道:“魏朝,你进宫多少年了?” “回皇爷,十多年了。”魏朝浑身都在抖。 “你也是个老公公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遇事沉不住气?”朱由校叹了口气,道: “你去凤阳守陵吧。” 听这话,魏朝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直接晕了过去。 他也不是不知道,那凤阳的守备太监是魏忠贤的干儿子,这要是去了,一条老命都怕是要交代在那儿。 “还有你,魏忠贤,你怎么能一直盯着人家的对儿不放呢?” 这回,达到目的的魏忠贤不再狡辩,老老实实地道: “皇爷教训的对,奴婢给朝哥赔礼了,这就把徐氏遣出宫去。” “不必了,你能有个对食也不错。”朱由校想了想,没好气儿的道: “别再搞事了。” 魏忠贤点点头,和丢魂落魄的魏朝一起出去了。 看着他们俩,朱由校也没了什么去南海子的心情,这魏忠贤,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对付王安身上。 这魏朝是王安的得力心腹,魏忠贤对徐氏应该是没什么感情的,估计只是拿他激撩魏朝。 有意思的是,这魏朝还是先动手的那个。 就算朱由校有心保王安,在魏朝这事儿上,还真就没辙,谁让这小子情商太低,让老魏一招小伎俩就忽悠住了。 近些时日,王安自病愈重归司礼监后,与魏忠贤势同水火。 原本朱由校想着,留王安掌印司礼监,掣肘魏忠贤,但后来却发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