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过赵千度的他,不但对赵家这伙人没有丝毫同情,也知晓他们大部分秘密。 比如,金银珠宝的所在地。 翻过后院,是赵鸿轩所居的小院。 小院里依次排开,是赵鸿轩的诸多小妾所居。 此时看到着火,这院子里也都亮起了烛火。 安奇生身子一闪,已经来到赵鸿轩的卧室,伸手一推,震断了门栓,进了屋子。 “谁?老爷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刚进屋子,一道柔柔的娇滴滴的声音就从屏风后的床上传来。 噗~ 安奇生一步踏出,弹出一枚路上捡的的石子将女人弹晕。 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卧室之中的暗室。 推门而入,眼前立马就是一亮,金光照亮了他的眼。 “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安奇生微微摇头,俯身将所有金银,古本秘籍,乃至一些收藏的利器一扫而空。 转身离去。 ....... 吱扭~ 天色将亮未亮,陈阿四推开门,揉了揉酸痛不堪的腰,准备开始一天的生活。 他很想休息,但不能。 年幼的孩子,重病的妻子,年迈的父母,这一切都在他的肩上压着,他不能松懈。 他咬咬牙,走进寒风之中。 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石子,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积雪之中。 “这是啥?” 陈阿四挠挠头,转头一看,愣住了:“银,银子?” 在他家的门槛之下,赫然摆放着一锭银子! 他看的很清楚,连那银子之上的花纹,其上凝结的寒霜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银子啊。 他在客栈跑堂,见过不知多少次了。 他几乎做贼一样扑上去,将银子攥在手心里。 刺骨的冰凉刺痛了他的手心,他心里却好似着火一样烧着。 砰! 他关上门。 “咳咳!四哥,你,你痛的厉害吗?那,那今日就歇歇吧,咳咳。” 床上,脸上泛黄的妇人挣扎着坐起。 “娟,你,你看。” 陈阿四小心翼翼的展开手掌。 “阿四,你,你哪里来的银子?” 妇人惊呆了。 “不管哪来的,你,你的病有救了。” 陈阿四视线一下模糊了: “我陈阿四这辈子没做过坏事,这次,我就做了,银子不管是谁的,我都不还了.......” 同样的事。 发生在整个南梁县城的穷苦人家。 有人欣喜若狂,有人跪拜神灵,有人泪如雨下,有人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而这一切, 作为始作俑者安奇生却都不在意。 他相信,这些在市井之中摸爬滚打的普通人们的智慧,他们会藏好这点银子。 而即使被发现了,这并不是一个大数目的银子,也引不起他人的贪婪之心。 不至于好心办坏事。 “可惜,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小院之中,安奇生盘膝坐在床上,自敞开的窗户眺望天边未褪的星辰,心中轻叹。 久浮界常年战乱,或许波及不到内陆的诸多县城,但苛捐杂税却是不会减少半分的。 绝大多数人,包括如王全老道之前那样正派的武者,大多都过的十分的穷困潦倒。 辛苦劳作,甚至于吃不饱饭,卖儿卖女的人都不是少数。 张昊昊与姜婷婷,就是被亲生父母卖了,结果养父养母也养不起他们,惨遭二次被卖入贼窝,被王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