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内侍领命而去,到也无人觉得有不妥。 这边范朝晖回了花厅,就有些心神不宁。便拿了酒杯过来,又斟了几大杯,一气都饮了。 皇后又和范太夫人寒暄几句,见范太夫人确是疲累不堪的样子,便让她们去了宁音阁的偏厅去歇息。范朝晖见了,也追了上来,和程氏一起扶着范太夫人进了偏厅里的烟水阁。 范太夫人坐下歇了一会儿,对程氏道:“你去席上看着老五他们。别让他们和太子走得太近。” 程氏连连点头,便赶紧去了。范家五房的长子,因了程氏和辛姨娘斗法,成了殃及的池鱼,程氏还是有些愧疚之心的,便打算要多多贴补他们一下。 烟水阁里就只剩下范太夫人和范朝晖。范太夫人便歪在榻上,一个宫女拿了美人捶过来给太夫人捶腿。 范朝晖便对那宫女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那宫女细声细气答道:“奴婢是这宫里的伺候的,若去了别处,让姑姑们知道了,却是要打板子的。还请国公爷多多包涵。”宫里的管事姑姑个个有一套整治小宫女的法子。范朝晖听闻,也不再为难于她,便坐到靠近窗口的椅子上,向窗外望去。 烟水阁正是临太液池而建,平日里水气氤氲,清风送爽,窗外如烟似雾,虽不是仙境,却比仙境更胜一筹。 再说安解语被大宫女带到了宁音阁里的小蓬莱,却是一个八角亭子一样的小屋子,建在延伸到太液池里的一段堤岸的末端。那小蓬莱四面皆是落地玻璃窗子,又有长幅的轻纱细帘从高处垂下,将亭子四围都遮了起来。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去只能见到烟笼雾罩,云遮雾掩。 未几,皇后便在宫女的簇拥下而来。 安解语赶紧起身行礼。 皇后笑道:“免礼,赐座。” 就有宫女搬了一个椭圆形的小绣礅过来,放在皇后座位的下首。离得很近,很是亲近的样子。 安解语便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皇后便招手道:“过来,坐在哀家旁边。” 安解语只好又屈膝行了礼,在那绣礅上斜签着身子坐了。 皇后伸手拉起安氏的手,又细细往她脸上瞧了瞧,确实是脂粉未施,却是天然一段风韵。那仪贵妃和她比起来,虽艳丽有余,却是清雅不如,便赞道:“哀家可是要打抱不平了,看你举止有度,口齿伶俐,也是大家子的样子,哪有你婆婆说得‘行事粗糙,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 安解语一听就知这皇后不怀好意,故意要挑拨范家的婆媳关系了。可惜自己不是初来乍到,太夫人对自己怎样,无需外人置评,就含笑道:“太夫人如此说,也是为妾身着想。若是妾身在宫里有个行差踏错,还望皇后娘娘看在太夫人面子上,放妾身一马。” 皇后便笑着要去拧她的嘴,道:“让哀家看看你这小嘴是什么做得。不管好的坏的,总是一套进来,你就能一套出去。总之是吃不了亏。” 安解语也笑着凑趣道:“皇后娘娘真是会看人,一眼就看出妾身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两人说笑一阵,气氛极是融洽。 皇后见火候到了,便使眼色让四围伺候的宫女下去。 几个宫女屈膝行了礼,便出了小蓬莱,远远走到对面的堤岸的尽头等着。 小蓬莱里面,便只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