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同。 纸袋里的则是两封红包,一卷春联。 红包鼓鼓囊囊,极沉,夏郁青忙说:“去年给的不是这个数呀?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往里面添了?” 陆西陵失笑,“去年跟今年能一样吗?” “我能不能数一下?” “你数。” 夏郁青拿着东西回到沙发坐下,将两封红包一一拆开数点,奶奶给的那封是一万整,再加上一张崭新的一元纸币;陆笙给的那封是六千。 “不行不行,这太多了……”她如今一分一厘都是自己挣得,陡然拿到这么多压岁钱,简直惶恐。 陆西陵说:“就第一年这样,以后不会再给这么多。这是她们的心意,你收着,不想花就存进银行,就当以防万一,拿来救急。” “好吧。”夏郁青将钱装回红包里,想着等年后银行网点恢复营业,第一时间存进去,存个定期。 “我其实应该上门去拜个年的,但是爷爷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吧?”夏郁青说。这里头没有陆爷爷的红包,其原因不言自明。 “奶奶知道你的心意,不用拘泥形式。”陆西陵瞧见茶几上的说明书,又看了看厨房,“中午吃的什么?” “随便煮了个面条。我想晚上做得丰盛一点。” “什么时候开始弄?我帮你。” “现在还早。四点半开始吧。” 陆西陵捉着她手,将她从沙发拉起来,“去把春联贴了。” 陆西陵在书房里寻得一卷无痕双面胶,穿过玄关,走到敞开的大门口时,夏郁青已将春联展开了,正在认真欣赏那上面的字。 “是你自己的写的吗?” “嗯。” “好好看!” 陆西陵小时候练字没少被爷爷挑刺,从字形到字意,似乎无一合他心意。 而夏郁青则仿佛觉得他什么都好,不管是字,还是别的。 两人配合,陆西陵调整位置,夏郁青贴双面胶,没一会儿便贴好。 夏郁青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仰头看去。 有天皆丽日,无处不春风。 横批:喜乐。 如此简单又不俗。 夏郁青叫陆西陵等一下,自己哒哒哒跑回客厅,拿上相机,回到门口,拍了几张照片。 到下午四点半,两人开始做饭。 厨房的整套东西,都是这一阵置办的。陆西陵原想叫个阿姨来烧饭,夏郁青不想过年的日子有外人打扰,而且自己动手也更有乐趣。 陆西陵在家务这块可谓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今日却有无限的耐心耗在厨房里给夏郁青打下手。 汤是先煨上的,蓝色珐琅锅里汩汩作响,浅黄灯光下萦绕少许白气与水雾。 他想起小时候,念幼儿园之前,还跟着父母在外地生活,那时候陆颉生一下班,便会进厨房跟凌雪梅一块儿做晚饭。他在餐桌上拼模型,时不时地往厨房里看一眼,看见他们肩并肩站着,空气里飘来食物的香气。彼时还小,无所谓“幸福”这个概念,但回头想,那就是了。 虽知两个人吃不了太多,夏郁青还是做了一大桌子菜。 餐桌的广口花瓶里插着前天刚到的花,大朵的粉荔枝,开得正好。 女大学生吃饭,手机摄像头总是第一个闻香气,拍完照片还要套滤镜和模板,发在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