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汤和补汤。 南欢却瞧出不对来,“今天的药汤怎么少了?” 全安笑眯眯的回答,“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昨日胡大夫为您诊完脉,说您身体好了许多呢,还给您换了新方子。这量可不就减了。” 胡大夫昨日来了,她听宋暮晚上说了。 能少喝两碗药,倒是好事一件。 南欢没多说,熟练的端起药往下灌。 许是因为换了新的方子,这药喝下去,她便觉得困倦,一天都在床上歇着,到了下午睡醒,吃点东西喝了药便又困了。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她睡得沉,院子里伺候的人都不敢打扰,来去轻手轻脚。 睡得时间过久,便总是在黑暗中产生不断向下坠落的感觉。 万幸这种感觉常常会被关门声短暂的打断,她隐隐能够感觉到漆黑之中有什么东西包裹住她,缠绕着她的肩膀,腰身,像是靠在一片干燥温暖的云朵之中。 次日醒来,尽管床榻上总是空无一人,但南欢知道昨晚有另一个人与她共眠。 · 泰山。 男子坐在棋盘前,按下一白子,“你知道你方才走的这枚子意味着什么吗?” 对面的中年男人掌心中把玩着两枚黑子,垂眸看着棋盘沉思。 “为什么魏大人不敢下了?方才走那一步棋的时候,我以为魏大人已经料到眼下的境况。我是您亲自开蒙的,您应该十分了解我才对。” 魏德沉默了片刻,他按下一枚黑子,缓缓说道:“棋盘上的变化,我可以预知。但棋盘之外的东西是人无法预知的。” “您的意思是魏玉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你们也不知道无法预知的?” 宋睿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您觉得说这样的话。我还会相信吗?” 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他骤然得知宋芸扇了魏玉一个耳光,将自己的丈夫打得连夜跑了,只觉得惊吓。 宋芸是他最小的妹妹,虽并非同母所出,但也算是他自小看着长大,多少心中是疼惜的。 平日里宋芸虽然娇惯了一些,但他的了解她还不至于不懂事到这种地步。 身为妻子敢对丈夫如此苛刻无礼,简直是惊世骇俗! 更何况她的丈夫,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魏玉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遭此大辱,激愤难平而离去,实在太正常不过。 因着这个大错,连他的父王都觉得面上无光,倍感羞耻。 况且,这一次离京伴驾的都是权贵,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根本瞒不住他人的耳目。 短短几日的时间,他们肃王府养出来一个跋扈到敢对丈夫动手的郡主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所有人的耳目。 还有几个御史以此事参肃王教女无方,闺薄汗漫。 皇爷爷为此专门叫了肃王提点了几句。 父王回来狠狠训斥了一番小妹,小妹日日以泪洗面,他都看在眼中,私下一面火急火燎的派人去寻魏玉,一面向魏氏这边赔礼。 可谁知道,这寻了这么些日子都没有结果,今日一早倒是京中传回消息。 “我妹妹寻了她这夫君多少日子,一路上眼泪都快流干了。他可倒好,转头回了京城去了王府。他若是回了我们肃王府便也罢了,他竟闯去平北王府让人当场拿住,眼下扣在北衙大狱。平北王妃是南氏女,当年魏玉与南氏女的纠葛闹得满城风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宋睿越说越是气愤难平,一掌拍在桌案上,棋盘上的棋子都是一震,“他这是什么意思?将我妹妹置于何处?将我们肃王府的颜面置于何处?” 魏德端坐在棋盘之后,脊背挺得笔直,神色淡淡,“事到如今,您如此愤怒的向我发火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盘棋终归还是要继续下下去的,除非您真得想要掀翻这m.MMCzx.cOm